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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中国贸易形势分析与趋势展望中国贸易形势分析与趋势展望C M FC M F 宏 观 经 济 热 点 问 题 研 讨 会宏 观 经 济 热 点 问 题 研 讨 会 第第 7 27 2 期期主 办 单 位：中 国 人 民 大 学 国 家 发 展 与 战 略 研 究 院、中 国 人 民 大 学 经 济 学 院、中 诚 信 国 际 信 用 评 级 有 限 公 司承 办 单 位：中 国 人 民 大 学 经 济 研 究 所报 告 人：刘 青报 告 人：刘 青2 0 2 32 0 2 3 年年 7 7 月月 2 92 9 日日中国贸易形势分析与趋势展望中国贸易形势分析与趋势展望基本观点：基本观点：总体格局：贸

2、易规模达到历史高位，贸易结构不断优化。中国加入WTO以来，贸易地位不断抬升，贸易顺差不断扩大，全球价值链地位不断提升，主要贸易伙伴从发达经济体向新兴经济体发生转移，主要出口产品技术含量提升，大宗商品与高新技术产品成为进口最主要组成部分，民营企业成为外贸主力军，广东、江苏、浙江、上海成为对外贸易排头兵。当前形势：当前贸易形势不容乐观，稳规模压力较大，结构优化在进程中。海内外需求均趋弱，6月份进出口数据全面回落，对发达经济体进出口增速全面转负，除“新三样”外，各主要出口产品增速下滑，进口疲弱，加工贸易降幅远超一般贸易，外资企业进出口降幅最为明显，重点省市进出口全面下滑。基本趋势：预计未来出口规模扩

3、张有压力，结构优化有动力。进口短期仍将低迷，明年或将企稳回升。稳住（绝对与相对）规模即是成功：全年保持增长2-3%左右，达到42-45万亿人民币进一步多维度优化结构：进出口结构；市场结构；产业结构；贸易类型；企业类型；区域结构等目目 录录一、中国贸易形势分析（总体格局与当前形势）一、中国贸易形势分析（总体格局与当前形势）二、中国贸易趋势展望二、中国贸易趋势展望目 录目 录1.11.1 全球贸易地位情况全球贸易地位情况图1 主要经济体出口占世界份额图2 主要经济体进口占世界份额024681012141620012002200320042005200620072008200920102011201

4、22013201420152016201720182019202020212022%中国德国日本韩国美国024681012141618202001200220032004200520062007200820092010201120122013201420152016201720182019202020212022%中国德国日本韩国美国 加入WTO以来，中国出口占世界市场的份额整体持续增长，2007、2009年超越美国、德国，成为出口第一成为出口第一大国。大国。中国进口占世界市场的份额也持续增长，除去年外几乎未发生明显下降，2009年超越德国成为第二大进口国。成为第二大进口国。注：数据来源为CE

5、IC，如无特殊标注，下同。1.21.2 进出口总体情况进出口总体情况-50-40-30-20-10010203040502001200220032004200520062007200820092010201120122013201420152016201720182019202020212022%出口同比增速进口同比增速净出口对GDP贡献率05000100001500020000250003000035000400002001200220032004200520062007200820092010201120122013201420152016201720182019202020212022亿

6、美元亿美元出口进口贸易差额图3 进出口总量与差额图4 进出口增速与对GDP贡献出口与进口总额整体呈现稳步上升趋势，贸易顺差不断扩大贸易顺差不断扩大，2022年出口与进口分别达到3.59万亿美元与2.72万亿美元，顺差达到8776亿美元。进出口同比增速近乎同步，全球金融危机后增速下滑趋势明显全球金融危机后增速下滑趋势明显。净出口对GDP贡献率呈现锯齿形波动特点。疫情期间进出口逆势增长疫情期间进出口逆势增长，净出口对经济增长拉动明显。1.21.2 进出口总体情况进出口总体情况图5 近年来逐月出口同比增速图6 近年来逐月进口同比增速-60-1040901401月2月3月4月5月6月7月8月9月10月

7、11月12月%2021年出口2022年出口2023年出口-30-20-1001020304050601月2月3月4月5月6月7月8月9月10月11月12月%2021年进口2022年进口2023年进口20222022年出口逐月减速年出口逐月减速；2023年3 3月出口增速超预期月出口增速超预期，同比增速高达14.8%，4月8.5%，主要是前期积压订单的释放效应。5 5、6 6月份出口降幅不断扩大月份出口降幅不断扩大，同比下降-7.5%、-12.4%。一是由于去年同期高基数效应的拖累，二是海外需求环比进一步走弱，美国货币政策连续收紧、信贷紧缩效应滞后传导，欧洲供给改善效应边际回落，三是国外去库存压

8、力。从进口来看，20212021年年5 5月以来呈递减趋势，自月以来呈递减趋势，自20232023年年3 3月以来，进口分别同比下降月以来，进口分别同比下降-1.4%-1.4%、-7.9%-7.9%、-4.5%-4.5%、-6.8%-6.8%。背后主要原因为2022年俄乌冲突导致的大宗商品价格飙升，2023年多数中国主要进口的大宗商品价格同比下跌。此外，国内需求也偏弱，制造业PMI连续三个月位于收缩区间，对进口数量也产生不利影响。1.3 1.3 对主要经济体进出口情况对主要经济体进出口情况中国大陆对东盟出口比重持续大幅提升，位居第二，对非洲出口比重稳中有进，对日韩与中国台湾地区出口比重下滑明显

9、，对美国、欧盟出口比重波动较大。全球金融危机前中国大陆对主要经济体出口增速百分比均在两位数以上，其中美国、欧盟、日韩与中国台湾地区为出口增长主要驱动力。2012年之后对主要经济体出口增速全面回落，欧盟、日本等回落趋势最为明显。近年来，对东盟、非洲等新兴经济体出口增速明显提高，成为出口主要新兴经济体出口增速明显提高，成为出口主要驱动力。驱动力。图7 中国大陆对主要经济体出口占总出口比重图8 中国大陆对主要经济体出口增速051015202520012002200320042005200620072008200920102011201220132014201520162017201820192020

10、20212022%东盟欧盟日韩台湾地区美国非洲-30-20-1001020304050602001200220032004200520062007200820092010201120122013201420152016201720182019202020212022%东盟欧盟日韩台湾地区美国非洲1.3 1.3 对主要经济体进出口情况对主要经济体进出口情况日本、韩国、中国台湾是中国大陆进口最主要来源地日本、韩国、中国台湾是中国大陆进口最主要来源地，但其所占比重下滑趋势明显。东盟跃升为第二大进口来源地东盟跃升为第二大进口来源地，上升趋势明显。全球金融危机前，中国大陆对主要经济体进口高速增长，其中对

11、非洲等大宗商品主要来源地增幅最大。2012年以来，全球经济形势低迷，对主要经济体进口增速全面回落，多数年份出现负增长。疫情以来，东盟和非洲成为中国大陆进口主要驱动力，二者为2022年唯二增速为正的主要经济体，增幅分别为3.5%和12.3%。图9 中国大陆从主要经济体进口占总进口比重图10 中国大陆从主要经济体进口增速0510152025303540452001200220032004200520062007200820092010201120122013201420152016201720182019202020212022%东盟欧盟日韩台湾地区美国非洲-60-40-2002040608010

12、02001200220032004200520062007200820092010201120122013201420152016201720182019202020212022%东盟欧盟日韩台湾地区美国非洲1.3 1.3 对主要经济体进出口情况对主要经济体进出口情况出口：减速且结构变化出口：减速且结构变化中国大陆海外市场转向新兴经济体的趋势正在加强。2023年3月对美国、日韩与中国台湾地区等发达经济体出口分别同比下跌7.7%、4.0%，对欧盟出口增速由正转负，实现3.4%的正增长。对东盟出口维持在35.4%的高位，对非洲出口增速提升至46.5%。6月对美国、欧盟出口增速分别下滑5、6百分点至

13、-23.7%、-12.9%。对日韩与中国台湾地区出口增速维持在-20.4%。对东盟出口增速下滑1个百分点至-16.9%。进口：进口：除2、3月外，从主要经济体进口增速均出现不同程度的回落。对日韩与中国台湾地区等发达经济体进口回落幅度最大。受价格回落影响，对非洲等大宗商品主要来源地进口降幅也较大。表1 2023年中国大陆对主要经济体逐月进出口增速（%）东盟欧盟日韩台湾地区美国非洲出口1月-6.7-9.5-17.5-14.24.12月33.7-16.118.3-31.87.73月35.43.4-4.0-7.746.54月4.53.91.7-6.549.95月-15.9-7.0-20.4-18.21

14、2.96月-16.9-12.9-20.4-23.7-6.9进口1月-20.2-14.4-38.6-20.1-20.62月8.44.9-14.717.28.23月-2.23.4-21.55.6-8.94月-6.3-0.1-23.3-3.1-17.25月-4.2-0.9-20.3-9.9-8.86月-4.1-0.7-15.2-4.1-21.31.4 1.4 主要产品进出口情况主要产品进出口情况近年来，机电产品和高新技术产品（生物技术、光电技术、电子技术产品等）成为我国出口的最主要商品。中国出口产品技术含量稳步提升。中国出口产品技术含量稳步提升。机电产品与高新技术产品出口增长动力强劲，在2022年出

15、口额分别突破2万亿美元大关和接近1万亿美元大关。服装、鞋靴、玩具等传统低附加值劳动密集型产品出口额增长乏力。近年来其出口额分别在1500亿美元、500亿美元、300亿美元附近徘徊。0500010000150002000025000农产品成品油服装鞋靴钢材玩具机电产品高新技术产品新能源汽车亿美元20182019202020212022图11 主要产品出口额1.4 1.4 主要产品进出口情况主要产品进出口情况新能源汽车出口同比增速亮眼新能源汽车出口同比增速亮眼，近三年来绝大部分月份保持在百分比三位数的同比增速。成品油是为数不多增速保持在高位的产品成品油是为数不多增速保持在高位的产品，但2023年6

16、月份受海外制造业生产的持续走弱，增速进一步回落至2.7%。其余主要产品增速低迷，6 6月份出现全面下滑月份出现全面下滑。玩具、纺织服装、鞋帽箱包等劳动密集型产品出口跌幅均超过15%，甚至20%，凸显出在一季度订单回补红利消一季度订单回补红利消退后，劳动密集型产品的持续走弱。退后，劳动密集型产品的持续走弱。-604014024034044054064001/202102/202103/202104/202105/202106/202107/202108/202109/202110/202111/202112/202101/202202/202203/202204/202205/202206/20

17、2207/202208/202209/202210/202211/202212/202201/202302/202303/202304/202305/202306/2023%新能源汽车农产品成品油服装鞋靴钢材玩具机电产品高新技术产品图12 主要产品逐月出口同比增速1.4 1.4 主要产品进出口情况主要产品进出口情况高新技术产品成为中国进口的最主要组成部分高新技术产品成为中国进口的最主要组成部分，整体年进口规模位于8000亿美元量级，其中以芯片等半导体产品的进口最为突出。农产品、原油、金属矿等大宗商品是中国进口的另一主要组成部分大宗商品是中国进口的另一主要组成部分，其进口规模在2022年维持在2

18、000-3000亿美元。图13 主要产品进口额0100020003000400050006000700080009000农产品煤及褐煤原油成品油天然气钢材高新技术产品金属矿及矿砂亿美元201820192020202120221.4 1.4 主要产品进出口情况主要产品进出口情况煤、原油、成品油、天然气等大宗商品进口额受价格因素影响，在疫情以来的绝大多数期间内维持中高速增长。20222022年各月主要进口产品数量年各月主要进口产品数量几乎均在负增长，基本靠高价格支撑起了进口额增长。几乎均在负增长，基本靠高价格支撑起了进口额增长。2023年，受去年俄乌冲突价格高基数影响，大宗商品价格开始同比下降，其

19、进口数量有一定回升。大宗商品价格开始同比下降，其进口数量有一定回升。其中，6月原油、天然气、铁矿砂和煤炭等能源品进口数量回升，煤和成品油的进口额同比增长47.6%和58.3%。图14 主要产品逐月进口同比增速-100010020030040050060070080001/202102/202103/202104/202105/202106/202107/202108/202109/202110/202111/202112/202101/202202/202203/202204/202205/202206/202207/202208/202209/202210/202211/202212/202

20、201/202302/202303/202304/202305/202306/2023%农产品煤及褐煤原油成品油天然气钢材高新技术产品金属矿及矿砂1.5 1.5 加工贸易情况加工贸易情况一般贸易、加工贸易额总体均呈现上升态势，2022年规模分别为4.0万亿美元、1.3万亿美元。一般贸易、加工贸易2001-2022年平均复合增长率分别为14.7%、8.2%。一般贸易规模于2008年超过加工贸易。一般贸易所占比重不断扩大，中国产业不断向全球价值链中高端迈进。中国产业不断向全球价值链中高端迈进。图15 一般贸易与加工贸易总量01000020000300004000050000600002001200

21、220032004200520062007200820092010201120122013201420152016201720182019202020212022亿美元一般贸易加工贸易1.5 1.5 加工贸易情况加工贸易情况 20232023年上半年加工贸易全面回落年上半年加工贸易全面回落，同比降幅均超10%，其中1月、6月降幅更达20%。一般贸易2月、3月、4月分别同比增长3.5%、13.4%、2.2%，成为贸易增长的主要驱动力。一般贸易1月、5月、6月也出现同比下滑，但幅度远小于加工贸易。图16 2023年一般贸易与加工贸易逐月同比增速-25-20-15-10-5051015201月2月3

22、月4月5月6月%一般贸易加工贸易1.6 1.6 不同类型企业进出口情况不同类型企业进出口情况 民营企业是中国出口主力军民营企业是中国出口主力军，2022年出口额突破2万亿美元。外资企业近5年来年出口额在1万亿美元附近徘徊，国有企业则维持在2-3千亿美元区间。从出口额同比增长率来看，民营企业国有企业民营企业国有企业外资企业外资企业。2023年上半年国有企业、外资企业出口额分别同比下降2.3%、14.5%，仅民营企业保持了1.8%的正增长。图17 分企业类型出口额（柱状图）及同比增速（线）-20-100102030400500010000150002000025000201820192020202

23、120222023上半年%亿美元亿美元国有企业外资企业民营企业国有企业外资企业民营企业1.6 1.6 不同类型企业进出口情况不同类型企业进出口情况 相对出口，三类企业进口额差距较小。外资企外资企业在绝大部分年份为中国进口的最主要力量业在绝大部分年份为中国进口的最主要力量，其规模在2021年突破1万亿美元大关。20222022年和年和20232023上半年民营企业进口额超越外上半年民营企业进口额超越外资企业资企业，其中2022年民营企业进口规模接近1万亿美元大关。从增长率来看，从增长率来看，20212021年以来均下滑，国有企年以来均下滑，国有企业较高，民营企业呈趋稳态势。外资企业增长业较高，民

24、营企业呈趋稳态势。外资企业增长低迷，低迷，2019年、2022年和2023上半年均为负增长。综合来看，外资企业的进出口活动均趋弱。综合来看，外资企业的进出口活动均趋弱。-20-1001020304050020004000600080001000012000201820192020202120222023上半年%亿美元亿美元国有企业外资企业民营企业国有企业外资企业民营企业图18 分企业类型进口额（柱状图）及同比增速（线）1.71.7 重点省市进出口情况重点省市进出口情况图19 主要省市出口额图20 2023年主要省市逐月出口同比增速05000100001500020000250003000020

25、01200220032004200520062007200820092010201120122013201420152016201720182019202020212022亿美元北京上海江苏浙江福建山东广东-40-200204060801001201401601月2月3月4月5月6月%北京上海江苏浙江福建山东广东广东、江苏、浙江牢牢占据中国出口前三甲，广东、江苏、浙江牢牢占据中国出口前三甲，其2022年出口额分别达8874亿美元、5447亿美元、4979亿美元。除除3 3月、月、4 4月外，上半年其他月份重点省市基本维持出口回落趋势。月外，上半年其他月份重点省市基本维持出口回落趋势。北京202

26、3年上半年各月始终维持负增长。3月份广东、福建出口额分别同比增长34.3%、21.6%，是该月总体出口增长的主要驱动力。上海上海4 4月、月、5 5月受去年月受去年同期低基数影响，分别实现同期低基数影响，分别实现150.1%150.1%、41.5%41.5%的增长。的增长。1.7 1.7 重点省市进出口情况重点省市进出口情况图21 主要省（市）进口额图22 2023年主要省（市）逐月进口同比增速05000100001500020000250002001200220032004200520062007200820092010201120122013201420152016201720182019

27、202020212022%北京上海江苏浙江福建山东广东-40-30-20-10010203040501月2月3月4月5月6月%北京上海江苏浙江福建山东广东广东稳居进口额首位，上海与江苏交替占据二、三位。广东稳居进口额首位，上海与江苏交替占据二、三位。其2022年进口额分别达5390亿美元、3943亿美元、3470亿美元。江苏、福建江苏、福建20232023年上半年各月始终维持负增长年上半年各月始终维持负增长，进口态势低迷。山东进口表现相对亮眼，是6月唯一正增长的重点省份，并在2月、3月也保持了同比正增长。上海上海4 4月、月、5 5月受去年同期低基数影响，分别实现月受去年同期低基数影响，分别实

28、现34.9%34.9%、38.0%38.0%的增长的增长。小结：小结：总体格局：贸易规模达到历史高位，贸易结构不断优化。中国加入WTO以来，贸易地位不断抬升，贸易顺差不断扩大，全球价值链地位不断提升，主要贸易伙伴从发达经济体向新兴经济体发生转移，主要出口产品技术含量提升，大宗商品与高新技术产品成为进口最主要组成部分，民营企业成为外贸主力军，广东、江苏、浙江、上海成为对外贸易排头兵。其中发达经济体的市场份额流失，值得注意：贸易与技术进步息息相关今年形势：当前贸易形势不容乐观，稳规模压力较大，结构优化在进程中。海内外需求均趋弱，6月份进出口数据全面回落，对发达经济体进出口增速全面转负，除“新三样”

29、外，各主要出口产品增速下滑，进口疲弱，加工贸易降幅远超一般贸易，外资企业进出口降幅最为明显，重点省市进出口全面下滑。目目 录录一、中国贸易形势分析一、中国贸易形势分析二、中国贸易趋势展望二、中国贸易趋势展望目 录目 录出口本质上取决于两个因素：外部需求本国供给（产业竞争力）交易成本2.1 2.1 中国经济回升但尚待稳固，全球经济复苏低迷中国经济回升但尚待稳固，全球经济复苏低迷-10-5051015202018Q12018Q42019Q32020Q22021Q12021Q42022Q32023Q2%图23 中国GDP季度同比增速图24 IMF全球GDP增速预测 2023年上半年，中国实现5.5%

30、的GDP同比增速。二季度同比增长6.3%，快于一季度4.5%的经济增速，经济回升利好未来一段时间的中国进出口形势。但多项经济指标下滑，经济复苏尚不稳固。IMF对世界主要经济体未来两年的GDP增速预测均较低，世界经济复苏仍显乏力，将对中国出口产生不利影响。0123456世界中国美国日本英国欧盟东盟%20222023预测2024预测2.2 2.2 海内外需求趋弱海内外需求趋弱英国、欧盟、美国、澳大利亚、东盟、韩国等主要贸易伙伴通货膨胀处于高位通货膨胀处于高位。2023年上半年，主要经济体通货膨胀率出现边际改善，略有下降趋势，但仍处于通胀区间。中国中国CPICPI上浮乏力上浮乏力，同比下滑趋势明显，

31、内需不旺，将对未来一段时间进口产生不利影响。-20246810121401/202102/202103/202104/202105/202106/202107/202108/202109/202110/202111/202112/202101/202202/202203/202204/202205/202206/202207/202208/202209/202210/202211/202212/202201/202302/202303/202304/202305/202306/2023%澳大利亚中国欧盟日本韩国英国美国东盟图25 主要经济体CPI变动情况2.22.2 海内外需求趋弱海内外需求趋

32、弱主要经济体货币政策短暂分化，大部分仍将加息，导致外需疲软，对中国出口产生不利影响。主要经济体货币政策短暂分化，大部分仍将加息，导致外需疲软，对中国出口产生不利影响。今年2季度，中国人民银行下调政策利率，将公开市场操作利率下调10bp至1.9%，货币市场利率下行幅度更大、最大下行幅度超过50bp。美联储持续加息，但节奏明显放缓。2季度，美联储仅在5月加息25bp，6月暂缓加息。下半年，美联储将维持高利率，美联储7月继续加息25bp，但之后再次加息的概率较低。2022年3月以来，美联储为对抗通货膨胀已进行了十一次加息，从最初的零利率加到目前的5.25%至5.5%。日本央行放宽收益率曲线控制的上下

33、限，货币市场一度提升至0.04%的正利率水平，但随后又回到负利率区间。2023年6月15日，欧元区三大关键利率均上调25个基点，这是欧洲央行自去年7月开启加息进程以来第八次加息，共计加息400个基点，利率水平已经达到近20年来的最高点。英国中央银行英格兰银行宣布加息50个基点，将基准利率从4.5%上调至5%。南非2023年3月底与5月底继续加息两次，均加息50个基点，将回购利率升至8.25%的高位。2.2 2.2 海内外需求趋弱海内外需求趋弱2021年以来，世界总体制造业世界总体制造业PMIPMI持续低迷持续低迷，2023年6月数值为48.8，仍位于荣枯线以下，未出现边际改善态势。美国、欧盟、

34、韩国等发达经济体制造业PMI仍处于下滑态势，2023年以来各月几乎均处于荣枯线以下。东盟等新兴经济体制造业PMI出现改善趋势，2023年各月始终处于荣枯线之上。预计对发达经济体出口将维持低迷，对东盟出口有望回升。预计对发达经济体出口将维持低迷，对东盟出口有望回升。中国制造业中国制造业PMIPMI呈现回升态势呈现回升态势，预计将对原材料等大宗商品进口产生拉动。图26 主要经济体制造业PMI变动情况4045505560657001/202102/202103/202104/202105/202106/202107/202108/202109/202110/202111/202112/202101/

35、202202/202203/202204/202205/202206/202207/202208/202209/202210/202211/202212/202201/202302/202303/202304/202305/202306/2023中国澳大利亚日本韩国英国美国世界东盟欧盟2.32.3 人民币短期继续贬值空间不大人民币短期继续贬值空间不大 2023年以来，人民币持续贬值，6月对美元汇率跌至7.16。考虑到目前人民币汇率已经跌至95%分位区间以上，且央行中间价已经多次释放干预信号，因此持续贬值的空间不大持续贬值的空间不大。短期来看，短期来看，由于下半年美联储再次小幅度加息可能性较大，

36、人民币短期仍有小幅贬人民币短期仍有小幅贬值空间，一定程度利好出口。值空间，一定程度利好出口。长期来看，长期来看，中国经济逐步复苏，美国通胀出现回落趋势，长期大幅加息可能性减小，国内外因素共同驱动下，人民币汇率将进人民币汇率将进一步回升至历史均值，长期将不利好出口。一步回升至历史均值，长期将不利好出口。图27 人民币对美元月度加权汇率变动情况5.8 6.0 6.2 6.4 6.6 6.8 7.0 7.2 7.4 01/202202/202203/202204/202205/202206/202207/202208/202209/202210/202211/202212/202201/202302

37、/202303/202304/202305/202306/20232.4 2.4 海外仍处去库周期海外仍处去库周期 2022年以来，美国多数商品库存高居不下，库存比均高于1.3，同比增速在5%-10%之间浮动。海外库存整体仍处于高位，海外库存整体仍处于高位，去库周期仍在途中，并且将至少持续至2023年底。这将对中国下半年出口产生一定压力。将对中国下半年出口产生一定压力。图28 美国库销比及其同比增速-30.0-25.0-20.0-15.0-10.0-5.00.05.010.015.01.0 1.1 1.2 1.3 1.4 1.5 1.6 01/202103/202105/202107/2021

38、09/202111/202101/202203/202205/202207/202209/202211/202201/202303/202305/2023%库销比库销比同比增速（右轴）2.5 2.5 地缘政治不确定性加大地缘政治不确定性加大在布林肯、耶伦、克里、基辛格访华后，中美新一轮接触成功重启。但美方对我的产业博弈、技术限制等仍未收敛，叠加“超级大选年”到来，地缘不确定性地缘不确定性仍将对我国进出口产生较大结构性影响。俄乌冲突俄乌冲突进入僵持阶段，冲突形势随时可能升级。对能源以及食品等大宗商品价格形成压力，同时会加重全球供应链瓶颈，恶化贸易形势。欧洲能源、社会等危机欧洲能源、社会等危机冲击

39、欧洲经济，需求疲弱，不利于中国出口。西方发达国家跟中国的所谓的“脱钩断链脱钩断链”、“去风险去风险”，对中国贸易将产生一定影响，特别是将不利于高新技术产品的进出口。过去，中国出口市场中发达国家一直占到一半以上，这也是过去40多年外贸发展的主要动力。但未来一段时未来一段时间它们的部分需求将从中国转移，扰乱我国部分关键供应链环节，对我国出口产生压力。间它们的部分需求将从中国转移，扰乱我国部分关键供应链环节，对我国出口产生压力。2.62.6 政策红利政策红利RCEPRCEP对中国进出口产生重大利好。对中国进出口产生重大利好。随着近期RCEP对菲律宾在内的15个签署国全面生效，标志着全球人口最多、经贸

40、规模最大、最具发展潜力的自由贸易区进入新阶段。无论是从生产还是消费的角度，RCEP都打造了一个更加顺畅、自由化、便利化的流通体系。中国政府稳外贸手段仍多，政策储备充足。中国政府稳外贸手段仍多，政策储备充足。今年4月，国务院办公厅发布关于推动外贸稳规模优结构的意见，从五方面提出18条政策举措，稳外贸政策组合拳效果将持续显现。商务部相关负责人表示下半年将在帮助企业稳订单拓市场、保障产业链供应链稳定、深化外贸创新发展等方面推出一系列具体措施助力外贸稳健发展。积极申请加入积极申请加入CPTPPCPTPP、DEPADEPA，倒逼改革、开放，改善营商环境，鼓励民营经济与外资，倒逼改革、开放，改善营商环境，

41、鼓励民营经济与外资。2.72.7 进出口增长点进出口增长点 作为外贸增长新动能，“新三样新三样”出口表现十出口表现十分亮眼，接下来有望延续良好增长态势。分亮眼，接下来有望延续良好增长态势。电动载人汽车在绝大多数月份保持100%以上的增速，锂电池与太阳能电池也基本维持在两位数的百分比增速。从国外来看，全球对新能源、绿色低碳发展的重视程度逐步提高，“新三样”产品的国际市场需求仍很旺盛。从国内来看，在产业链优势和政策环境的支撑下，“新三样”产品供给在全球范围内仍具有较大竞争优势。未来海外生产（而非出口）可能逐步加强。图29 中国“新三样”逐月出口同比增速-1000100200300400500600

42、70001/202102/202103/202104/202105/202106/202107/202108/202109/202110/202111/202112/202101/202202/202203/202204/202205/202206/202207/202208/202209/202210/202211/202212/202201/202302/202303/202304/202305/202306/2023%锂电池电动载人汽车太阳能电池2.7 2.7 进出口增长点进出口增长点 根据大宗商品价格预测数据，20232023年年下半年下半年主要能源类大宗商品价格将持续回落，价格因素对

43、进口增速的贡献进一步削弱，进口额同比下降可能性加大。进口额同比下降可能性加大。20242024年年大宗商品价格回升可能性较大，价格因素对进口额的贡献将加大，叠加中国制造业进一步复苏对大宗商品的需求量上升，进口额有望回升。进口额有望回升。图30 主要大宗商品预测价格同比增幅-80-60-40-20020406007/202308/202309/202310/202311/202312/202301/202402/202403/202404/202405/202406/202407/202408/202409/202410/202411/202412/2024%汽油天然气原油2.82.8 未来贸易

44、趋势总体判断未来贸易趋势总体判断图1 主要经济体出口占世界份额图3 进出口总量与差额02468101214162001200220032004200520062007200820092010201120122013201420152016201720182019202020212022%中国德国日本韩国美国 疫情之前中国出口占世界市场份额已趋稳定，占比13%左右。疫情期间由于特定的国内、国际结构性因素，我国出口猛增，可能是一种非常态，不应该构成一种认知约束或决策约束。0500010000150002000025000300003500040000200120022003200420052006

45、2007200820092010201120122013201420152016201720182019202020212022亿美元亿美元出口进口贸易差额2.82.8 未来贸易趋势总体判断未来贸易趋势总体判断 出口：出口：今年和中期出口规模扩张有压力，结构优化有动力。规模扩张有压力，结构优化有动力。一是全球经济复苏乏力，海外需求较为低迷且仍处于去库周期，叠加地缘政治冲突不确定性加大，不利于出口恢复。二是短期内人民币仍有小幅贬值空间，稳外贸政策不断落地，叠加RCEP红利释放效应，将一定程度上推动短期内出口复苏。三是新产业结构正在涌现，具有国际竞争力（尤其是清洁经济领域、智能制造领域）。稳住（绝

46、对与相对）规模即是成功：全年保持增长2-3%左右，达到42-45万亿人民币进一步多维度优化结构：进出口结构；市场结构；产业结构；贸易类型；企业类型；区域结构等 进口：短期进口预计仍将低迷，明年或将企稳回升。进口：短期进口预计仍将低迷，明年或将企稳回升。一是当前中国经济复苏基础仍不牢固，内生动力还不强，CPI较为低迷，居民消费意愿不强，大宗商品价格下半年预计仍将回落，进口额短期内回升可能性不大。二是随着国内需求逐步复苏，制造业逐渐回暖，叠加未来大宗商品价格预计上涨因素，明年进口额增速有望企稳回升。基本观点：基本观点：总体格局：贸易规模达到历史高位，贸易结构不断优化。中国加入WTO以来，贸易地位不

47、断抬升，贸易顺差不断扩大，全球价值链地位不断提升，主要贸易伙伴从发达经济体向新兴经济体发生转移，主要出口产品技术含量提升，大宗商品与高新技术产品成为进口最主要组成部分，民营企业成为外贸主力军，广东、江苏、浙江、上海成为对外贸易排头兵。当前形势：当前贸易形势不容乐观，稳规模压力较大，结构优化在进程中。海内外需求均趋弱，6月份进出口数据全面回落，对发达经济体进出口增速全面转负，除“新三样”外，各主要出口产品增速下滑，主要进口产品价格下跌拖累进口，加工贸易降幅远超一般贸易，外资企业进出口降幅最为明显，重点省市进出口全面下滑。基本趋势：预计未来出口规模扩张有压力，结构优化有动力。进口短期仍将低迷，明年

48、或将企稳回升。稳住（绝对与相对）规模即是成功：全年保持增长2-3%左右，达到42-45万亿人民币进一步多维度优化结构：进出口结构；市场结构；产业结构；贸易类型；企业类型；区域结构等聚焦聚焦“中国外贸走势分析及预测中国外贸走势分析及预测”，CMFCMF 专题报告发专题报告发布布7 月 29 日，由中国人民大学国家发展与战略研究院、经济学院、中诚信国际信用评级有限责任公司联合主办的 CMF 宏观经济热点问题研讨会（第 72 期）于线上举行。本期论坛由中国人民大学一级教授、经济研究所联席所长、中国宏观经济论坛（CMF）联合创始人、联席主席杨瑞龙杨瑞龙主持，聚焦聚焦“中国外贸走势分析及预测中国外贸走势

49、分析及预测”，来自学界、政界、企业界的知名经济学家毛振华、盛斌、梁明、刘青、余向荣、程实毛振华、盛斌、梁明、刘青、余向荣、程实联合解析。论坛第一单元，中国人民大学国家发展与战略研究院副院长、中国宏观经济论坛（CMF）主要成员刘青刘青代表论坛发布 CMF 中国宏观经济专题报告。报告围绕以下两个方面展开：一、中国贸易形势分析（总体格局与当前形势）二、中国贸易趋势展望一、中国贸易形势分析（总体格局与当前形势）一、中国贸易形势分析（总体格局与当前形势）1 1、全球贸易地位情况、全球贸易地位情况从各国进出口额占世界的比重中可以看出，中国出口2009年起位居世界第一，近两年达到历史高点。中国进口的份额整体

50、持续增长，不过去年略有下降，2009年起，中国超越德国成为世界第二大进口国，第一大进口国是美国。2 2、进出口总体情况、进出口总体情况我国进出口的总额稳健上升，贸易顺差不断扩大。2022年出口和进口分别达到3.59万亿美元和2.72万亿美元，顺差达到8776亿美元。从增速来看，进口和出口基本同步增长，但在金融危机后，二者都出现了明显下滑。净出口对 GDP 的贡献率有比较明显的波动。疫情期间进出口逆势增长，净出口对 GDP 拉动作用非常明显，接近30%，但这种贡献是非常态的。分月度来看，2022年年中起，我国出口增速逐步下降，直到2023年1月，出口增速仍然很低。2023年3月出口增速超预期，主

51、要是由于前期积压订单的释放，随后又进入下滑通道。5月、6月出口降幅不断加大，主要是由于去年的高基数效应及海外需求的进一步减弱，尤其是美国货币政策连续收紧，信贷紧缩效应滞后传导。欧洲供给自去年下半年以来有一定改善，但边际效应在不断弱化。此外，国外去库存压力逐渐上升也是一个重要因素。从进口来看，2021年5月以来我国进口增速持续下滑，2023年2月增速出现高点，随后继续下滑。3 3、对主要经济体进出口的情况、对主要经济体进出口的情况中国对东盟贸易伙伴的出口比重大幅提升，东盟超过欧盟成为我国第二大出口市场，第一大市场仍然是美国。对非洲的出口稳中有进，但对日韩以及中国台湾地区的出口占比明显下滑，对美国

52、、欧盟出口的波动较大。金融危机前，中国对这些主要经济体的出口增速基本都在两位数。但在2012年以后，中国对发达经济体的出口增速全面回落，对欧盟和日本的出口降幅尤其明显。近期，我国对非洲和东盟的出口增速明显提高，成为我国出口增长的主要驱动力。进口方面，之前日本、韩国、中国台湾地区是我国最大的进口来源地，但近期其所占比重明显下滑。东盟成为我国的第二大进口来源地，上升趋势非常明显。金融危机前，我国进口主要来自于发达经济体，对非洲大宗商品的进口增速也非常高。2012年以后，我国对主要发达经济体的进口增速全面回落，多年出现负增长。疫情以来，东盟和非洲成为中国大陆进口的主要驱动力。疫情以来，东盟和非洲成为

53、中国大陆进口主要驱动力，二者为2022年唯二增速为正的主要经济体，增幅分别为3.5%和12.3%。分月度来看，6月，我国对主要经济体的出口和进口增速都是负的，并且中国大陆海外市场转向新兴经济体的趋势正在加强。短期内，我国对日韩、台湾地区的进口增速下滑明显；对非洲的进口也有大幅下滑，这主要是受到商品价格回落的影响。4 4、主要产品进出口情况、主要产品进出口情况近些年来，机电产品和高新技术产品成为我国出口最主要的产品。高新技术产品包括生物技术产品、光电产品和电子技术产品等。这说明中国出口产品的技术含量在稳步提升。机电产品和高新技术产品的出口增长非常强劲，2022年二者出口额分别突破2万亿美元和接近

54、1万亿美元大关；传统劳动密集型产品出口增长较为乏力，近年来出口额一直在不高的水平上徘徊。分月度来看，新能源汽车产品的出口增速非常亮眼，成品油是为数不多出口保持高速的产品，但2023年6月份受海外制造业生产的持续走弱影响，增速进一步回落至2.7%。其余主要产品增速低迷，6月份出现全面下滑。玩具、纺织品、鞋帽箱包出口跌幅均超过15%，甚至达到20%，凸显出在一季度订单回补红利消退后，劳动密集型产品出口的持续走弱。高新技术产品成为中国进口的最主要组成部分，整体年进口规模位于8000亿美元量级，其中以芯片等半导体产品的进口最为突出。农产品、原油、金属矿等大宗商品是中国进口的另一主要组成部分，其进口规模

55、在2022年维持在2000-3000亿美元。分月度来看，2022年各月主要产品的进口数量几乎都在负增长，进口额的增长主要是靠价格支撑起来的。2023年以来，大宗商品价格逐渐下降，进口数量有一定回升。6月原油、天然气、铁矿砂和煤炭等能源品进口数量回升，煤和成品油的进口额同比增长47.6%和58.3%。5 5、加工贸易情况、加工贸易情况总体来看，一般贸易和加工贸易额都呈现上升趋势，2022年规模分别达到4万亿美元和1.3万亿美元。2001-2022年二者平均复合增长率分别为14.7%和8.2%，一般贸易增速明显快于加工贸易。一般贸易比重不断扩大，2022年达到80%，说明中国产业不断向全球价值链中

56、高端迈进。分月度来看，2023年以来加工贸易增速全面回落，一般贸易在个别月份，比如2月、3月、4月实现了正增长，但增幅远小于加工贸易下降的幅度。6 6、不同类型企业进出口情况、不同类型企业进出口情况民营企业已经成为中国出口的主力军，2022年出口额突破2万亿美元；外资企业近5年来年出口额在1万亿美元附近徘徊；国有企业出口额则维持在2-3千亿美元间。从出口增长率来看，民营企业出口增长率高于国有企业，国有企业出口增长率高于外资企业。2023年上半年，国有企业和外资企业的出口额分别下降了2.3%和14.5%，仅民营企业保持了1.8%的出口正增长。相对于出口来说，这三类企业进口额的差距较小。在绝大多数

57、的年份，外资企业是中国进口最主要的力量，2021年其进口额突破1万亿美元。2022年和2023年上半年，民营企业进口额超越外资企业，成为进口的主要驱动力。从增长率看，2021年以来，所有类型企业进口增长率都在下滑，国有企业较高，民营企业呈趋稳态势。外资企业增长低迷，2019年、2022年和2023上半年均为负增长。综合来看，外资企业进出口活动明显趋弱，这背后也有全球产业链调整等因素。7 7、重点省市进出口情况、重点省市进出口情况广东、江苏、浙江是中国出口的前三甲，出口额度较大。今年上半年，除了3月、4月之外，重点省市的出口额都处于回落状态。上半年北京各月出口都是负增长；3月广东、福建出口额增长

58、较多，成为其上半年出口增长的主要驱动力；受去年同期的低基数影响，上海出口在4月、5月实现了较大幅度的增长。进口方面，广东进口额一直居首位，上海、江苏交替占据二、三位。今年上半年，江苏、福建的进口基本都是负增长，进口态势非常低迷；山东进口表现亮眼，成为6月唯一实现正增长的重点省份；上海4月、5月受去年同期低基数影响，分别实现34.9%、38.0%的增长。8 8、小结、小结中国贸易规模达到历史高位，各个维度的贸易结构不断优化。尤其值得一提的是，贸易绝对不仅仅是商品的流动，它和技术流动息息相关。发达经济体是全球技术最主要的扩散来源，而我国在发达经济体的市场份额正在流失，这一点值得我们关注。当前贸易形

59、势不容乐观，稳规模压力较大，但结构优化也在逐步取得进展。二、中国贸易趋势展望二、中国贸易趋势展望出口取决于三个因素，外部需求、本国供给或者产业竞争力，以及交易成本。1 1、中国经济回升但尚待稳固，全球经济复苏低迷、中国经济回升但尚待稳固，全球经济复苏低迷2023年上半年，中国实现了5.5%的 GDP 同比增速，相较疫情期间有了明显的回升趋势；二季度同比增长6.3%，快于一季度4.5%的经济增速。虽然二季度增速不及之前7%的乐观预期，但6.3%的增速也是比较高的，关键是要稳固之后增长的基础。当前，多项经济指标下滑，经济复苏尚不稳固。近期，IMF 将全球经济增长率的预期提升了0.2个百分点，略乐观

60、，但还是比较低的。世界经济复苏仍显乏力，将对中国出口产生不利影响。2 2、海内外需求仍然趋弱、海内外需求仍然趋弱上图展示了世界主要经济体 CPI 的变动情况。中国主要贸易伙伴的通胀率仍然处于较高位置，远高于2%-3%的水平。但可以看出，这些国家的通胀率都有下降趋势。中国的 CPI 上浮乏力，甚至出现了负增长，这说明我们的内需不是很旺盛，将对进口产生一定负面影响。鉴于通货膨胀的现状，主要经济体的货币政策有短暂分化。大部分经济体仍然维持加息，导致外需疲软，将对中国未来的出口产生不利影响。而中国的货币政策略有分化，进入了相对宽松的状态。今年二季度，央行下调公开市场操作利率，货币市场利率下降幅度更大。

61、其他主要经济体仍然维持加息，不过加息进程有所放缓。例如，美联储7月仍然会加息25个 BP，之后再加息的概率将逐步降低。2022年3月以来，美联储的11次加息让利率升到了很高的位置。日本、欧元区、英国等地区的利率也在提升，甚至南非的利率也在上升，这和通货膨胀的状况呼应，都会对我国未来的外需产生一定的影响。上图是世界主要经济体制造业 PMI 的变动情况。2021年以来，世界总体制造业 PMI持续下滑，预示着主要国家的生产活动趋弱。美国、欧盟、韩国等发达经济体制造业PMI 仍处于下滑态势，而东盟等新兴经济体制造业 PMI 出现改善趋势。预计我国对发达经济体的出口仍将维持低迷，对东盟的出口有望回升。中

62、国制造业 PMI 呈现回升态势，预计将对原材料等大宗商品的进口产生拉动。3 3、人民币短期持续贬值空间不大、人民币短期持续贬值空间不大2022年，人民币出现了明显贬值，成为了当年出口增长的支撑因素之一。2023年以来，人民币仍有一定贬值，但考虑到目前人民币汇率已经跌至95%分位区间以上，且央行中间价已经多次释放干预信号，因此持续贬值的空间不大。但是短期来看，由于下半年美联储再次小幅度加息可能性较大，人民币短期仍有小幅贬值空间，一定程度利好出口；长期来看，汇率有可能进一步回升到历史均值。4 4、海外仍处在去库存周期阶段、海外仍处在去库存周期阶段美国的库存和销量之比一直处在整体增长态势。2022年

63、，美国多数商品的库存居高不下，库存比高于1.3，同比增速在5%-10%。库存比增速为正，说明海外库存仍然处在较高的位置，去库周期仍在途中，这将对我国下半年的出口构成一定压力。5 5、地缘政治不确定性加大、地缘政治不确定性加大尽管近期美国一些高官访华，中美新一轮接触成功重启，但美国对我国的产业博弈、技术限制仍在加码，并未收敛，叠加明年“超级大选年”的到来，地缘政治不确定性仍将对我国的进出口产生较大影响，尤其是一些特定商品可能会受到比较大的冲击。当前，俄乌冲突进入僵持阶段，冲突形势随时可能升级。对能源以及食品等大宗商品价格形成压力，同时会加重全球供应链瓶颈，恶化贸易形势。欧洲能源、社会危机也在冲击

64、欧洲经济，导致需求疲弱，不利于中国出口。此外，以美国为首的几个国家和中国所谓的“脱钩断链”、“去风险”，都会对中国贸易产生一定影响，尤其是对高技术产品的进出口。过去的四十年中，在很长一段时间中国出口市场中发达国家一直占到一半以上，是我国外贸发展的主要动力。但未来一段时间，哪怕这些经济体的经济维持良好的状态，但由于“去风险”、“脱钩断链”的倾向，其部分需求将从中国转移，扰乱我国部分关键供应链环节，对我国出口产生压力。6 6、政策红利、政策红利RCEP 对中国的进出口将产生非常重大的利好。随着近期 RCEP 对菲律宾在内的15个签署国全面生效，标志着全球人口最多、经贸规模最大、最具发展潜力的自由贸

65、易区进入新阶段。无论是从生产还是消费的角度，RCEP 都打造了一个更加顺畅、自由化、便利化的流通体系。这个体系内部的供给和需求结构是高度匹配的，因此如果能够将所有环节畅通，对中国的进出口将是很大的利好。中国稳外贸的手段很多，各种政策储备充足。今年4月，国务院办公厅发布了关于推动外贸稳规模优结构的意见，提出18条措施；商务部表示下半年将加大力度帮助企业稳订单、拓市场，保障产业链供应链稳定，深化外贸创新发展等。这些措施都将有效促进外贸。此外，当前我们在积极申请加入 CPTPP、DEPA，倒逼国内改革开放，改善营商环境，鼓励民营经济和外资。由于民营经济和外资是我国进出口的主力，这也将对中国贸易有很大

66、的促进作用。7 7、进出口增长点、进出口增长点“新三样”出口表现非常亮眼，电动汽车在绝大多数月份保持100%以上的增速，锂电池与太阳能电池也基本维持在两位数的百分比增速。一方面，中国的供给能力很强，产品在全球有很强的竞争力；另一方面，从国外来看，全球对新能源、绿色低碳发展的重视程度逐步提高，“新三样”产品的国际市场需求仍很旺盛。因此，未来“新三样”出口较为乐观。随着我国占领的市场份额越来越大，未来企业的海外生产也将逐步加强。进口方面，根据大宗商品价格预测数据，2023年下半年主要能源类大宗商品价格将持续回落，价格因素对进口增速的贡献进一步削弱，进口额同比下降可能性加大。2024年大宗商品价格回

67、升可能性较大，叠加中国制造业进一步复苏带来对大宗商品需求量上升，进口额可能有所回升。8 8、未来贸易趋势总体判断、未来贸易趋势总体判断疫情前，中国出口占世界市场的份额已趋稳定，大概在13%左右。但是在疫情期间，由于特定的国内、国际结构性因素，我国出口猛增。比如2021年、2022年出口之所以增速较高，一是由于国内疫情控制得相对较好，二是由于我国疫情下的经济政策与国外存在结构性差异。我国主要保生产端，而发达国家主要是保需求端。中国的供给和国外的需求正好匹配，导致中国出口大幅增长。此外，俄乌冲突后能源价格上涨，欧洲制造业受到巨大冲击，以及去年人民币贬值等因素共同造成了过去两年我国出口的超常增长。这

68、种增长是非常态的，因此不应该构成一种对未来判断的认知约束或者决策约束。在此基础上，中国今年和未来一段时间的出口规模扩张有压力，但结构优化也有充分的动力。一方面，全球经济复苏乏力，海外需求低迷，处在去库存周期，叠加地缘政治冲突不确定性加大，不利于出口恢复。另一方面，短期内人民币仍有小幅贬值空间，稳外贸政策不断落地，叠加 RECP 的红利释放，一定程度上将推动短期内出口复苏。此外，新产业结构正在涌现，很多新产业都有非常高的国际竞争力，尤其是清洁经济领域和智能制造领域。基于以上判断，我们认为今年和未来几年内，能够稳住出口规模（包括绝对规模和相对规模）就是很大的成功。国家也有这个目标，提出稳规模、优结

69、构。类似前两年20%的年增长率是不现实也是不符合政策目标的。从这个角度来说，如果全年能够保持2%-3%的贸易增长率，达到42-45万亿人民币的贸易额，就是非常成功的。此外，要进一步优化贸易结构，包括进出口结构、目的地市场、产业结构、贸易类型、企业类型和区域结构。当前东南沿海贸易增长放缓，但中西部贸易增速比较高，因此国内也存在区域结构优化的问题。预期短期进口仍将低迷，明年会慢慢企稳回升。当前中国经济复苏基础仍不牢固，内生动力还不强，CPI 较为低迷，居民消费意愿不强，大宗商品价格下半年预计仍将回落，进口额短期内回升可能性不大。随着国内需求逐步复苏，制造业逐渐回暖，叠加未来大宗商品价格预计上涨因素

70、，明年进口额增速有望企稳回升。论坛第二单元论坛第二单元，结合结合CMFCMF中国宏观经济专题报告中国宏观经济专题报告，各位专家围绕各位专家围绕“当前中国对外贸当前中国对外贸易面临的压力、下半年中国对外贸易发展趋势易面临的压力、下半年中国对外贸易发展趋势”等问题展开讨论。等问题展开讨论。中国人民大学经济研究所联席所长、教授、中国宏观经济论坛（CMF）联合创始人、联席主席，中诚信国际首席经济学家毛振华毛振华指出，经贸关系是我国与其他发达国家关系的压舱石。在百年未有之大变局下，贸易问题不仅是经济问题贸易问题不仅是经济问题，也是地缘政治也是地缘政治、国际角国际角力的重要领域。力的重要领域。在中美关系难

71、以协调的情况下，维系与美国“朋友圈”的经贸关系，对于中美政治博弈非常重要。当前我们与欧洲的贸易占比下降，这是不太好的信号，因为欧洲和我国有很强的互补性。因此，要加强与欧洲的关系，避免被美国带节奏。花旗银行大中华区首席经济学家余向荣余向荣认为，下半年外需未必特别差，尤其是和之前的预期相比。美国连续加息11次，但目前看来没有进入衰退的迹象，有可能明年一季度会出现浅衰退，但是下滑幅度不大。东南亚的一些经济体对我们也很重要，上半年他们受到半导体周期的影响较大，下半年可能会触底回升。从国内情况来看，中国的出口部门仍然非常有韧性。在全球产业链体系中，中国多元化深度融合的贸易网络，产业链升级、产品网络的复杂

72、工业体系及产品多元化是中国出口部门韧劲的重要来源。整体来看，今年出口应该会有浅衰退，以美元计价下滑整体来看，今年出口应该会有浅衰退，以美元计价下滑2 2个个点左右，在全球范围内都是比较好的水平，因此不必过于悲观。点左右，在全球范围内都是比较好的水平，因此不必过于悲观。商务部对外贸易研究所所长梁明梁明认为，上半年的外贸表现和历史相比的确不太好，但是在全球需求大幅下降的背景下，中国的外贸表现相对来说是很好的，韧劲很足，贸易份额基本保持稳定。从现有数据来看，贸易边际好转，如果能够加大稳外贸的力度，以人民币计的全年出口可能实现正增长。外贸在拉动经济增长中的作用还是非常大的，稳外贸就可以稳就业、稳消费、

73、稳主体，因此下一步需要加大稳外贸的力度。具体来说，要稳住对传统市场的出口规模，积极开拓“一带一路”沿线国家，不断增强消费电子出口韧性，扩大“新三样”出口规模，进一步稳定外资企业的信心。工银国际首席经济学家程实程实指出，“一带一路”战略对中国对外贸易增长做出了巨大贡献，提振了区域贸易的发展，这种久久为功的政策需要长期贯彻下去。当前，很多企业面临着供应链成本上升、合规性风险上升、供应链成本上升，以及融资困难等问题。从微观角度看，要全面拥抱数字经济，让数字经济从微观和制度建设两个维度赋能中国的贸易。南开大学副校长盛斌盛斌认为，短期内，中国贸易的确面临着一些压力，但是相对于其他国家来说，我国贸易形势仍

74、然较好，长期内贸易仍然具有韧性和灵活性。当前，我国贸易在地区结构、所有制结构、产业和产品结构等方面都有一定转型。未来经济发展更多要依靠国内市场，对中国对外贸易的定位要有一个客观正确、符合长期发展规律的认识，既要重视它，也不要对它给予过高的期待和要求。此外，要更加重视通过贸易媒介形成的对外开放，关注如何通过制度创新和制度建设，构建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并发挥其作用。毛振华：避免毛振华：避免“经贸问题政治化经贸问题政治化”陷阱，破解美国陷阱，破解美国的的“中国中国+”图谋图谋毛振华 中国人民大学经济研究所联席所长、教授、中国宏观经济论坛（CMF）联合创始人、联席主席，中诚信国际首席经济学家以下观点整理

75、自毛振华在中国宏观经济论坛（CMF）宏观经济热点问题研讨会（第 72期）上的发言贸易往来是全球经济增长的源泉之一，经贸合作也被认为是中美关系、中欧关系的“压舱石”，但随着地缘冲突与大国博弈交织，贸易领域日益成为各国外交关系与地缘政治的角力场。所以，当前讨论外贸问题，需要放在百年未有之大变局的格局下，通过全球视角，加大对地缘政治、战略博弈等非经济因素的理解和考量，这样才有助于我们制定与实施正确的经贸政策。总体来看，我们不应落入将经贸问题政治化的陷阱，避免将经贸作为冲突的武器，而是要将经贸继续作为合作的桥梁，这不仅有助于为我国争取好的外部环境，也有利于稳定我国的外需与外贸。一、大国博弈之下经贸问题

76、政治化，分析经贸问题需要广阔的视角一、大国博弈之下经贸问题政治化，分析经贸问题需要广阔的视角贸易问题本是经济议题贸易问题本是经济议题，但已经被作为大国博弈的手段但已经被作为大国博弈的手段。我有一个比喻，一个个国家就像一个个城堡，他们自身有很高的城墙和很深的护城河，在正常情况下城门打开，吊桥是放下来的，所以并不会感觉到通行与交易的障碍。但出现矛盾后，国家之间升起吊桥，人们才真正感受到城墙和壕沟难以逾越。当前美国冷战思维重新燃起，不一定要“美国赢”，只要“中国输”，虽然对华政策从此前的“脱钩”转换为“去风险”，但制约与延缓中国发展的基调并未有所改变，所以美国在经贸领域仍在采取“升吊桥”措施。在经贸

77、领域特别是供应链体系美国提出“中国+”1策略，试图在对中国有依赖的领域都要寻找补充或替换的国家，把“加号做大、中国做小”，从而将产能和产业链引导1“中国+”策略指的是美国及 G7 国家希望寻找中国产能的替代国家或备份国家。一开始被称为“中国+1”，即企业在中国保持生产的同时，将部分生产力转移到其他国家或地区，作为备份，随着美方不断推进“友案外包”“多岸外包”，“+1”逐渐发展成“+N”至东南亚，以及加拿大、墨西哥等所谓“友岸”国家。在这种背景下，我们看到了企业层面去中国化的压力，很多国际化企业包括苹果对中国的依赖比较大，现在他们都要求自己的供应商做“中国”，在境外加强产能配置，当前来看这种趋势

78、是加强的而不是减弱的。中美贸易冲突虽难以避免，但是与欧洲、东盟等国家的合作空间仍然存在。中美贸易冲突虽难以避免，但是与欧洲、东盟等国家的合作空间仍然存在。美国的外交政策以盟国外交为主要特征，其盟国主要分布在欧洲，因此努力维持中欧关系至关重要，我们不应放弃。虽然中欧经贸关系也受到政治因素的影响，欧洲由于包含众多国家，政治格局比较复杂，部分国家的公众和企业对不了解的事情发表观点和决议，如西藏问题、新疆问题、香港问题、人权问题，等等，但政治和外交上的冲突可以限制在“口水仗”范围内，我们应坚定立场，不要被其言论所干扰。欧洲经济实力不及美国，在许多领域仍需依赖中国市场，并不一定完全跟随美国政策，中国与欧

79、洲在能源、技术等多领域也可以实现互补，在经贸领域未来仍有较大的合作空间。此外，短期来看，东盟国家加大对我国的进口也为我国贸易提供了一个缓冲期和出口市场，我们要抓住这个窗口期。二、全球经贸周期下行之下不要对外贸放缓过于恐慌，但要做好中美博弈之下外贸持二、全球经贸周期下行之下不要对外贸放缓过于恐慌，但要做好中美博弈之下外贸持续下行的准备续下行的准备即便没有外部因素，金融危机以来全球贸易增速也已经有所放缓，不要对于当前即便没有外部因素，金融危机以来全球贸易增速也已经有所放缓，不要对于当前的外贸下行过于担忧的外贸下行过于担忧。虽然疫情期间得益于我国有效的疫情防控以及完整的产业链优势、成本优势，我国出口

80、实现了错峰增长，但整体来看，自 2008 年金融危机以来，经济全球化进入调整期，逆全球化抬头，全球贸易需求整体来看是下行的，据世界银行统计，全球商品及服务出口贸易增速由 2008 年的 14.6%回落至 2019 年的-1.5%，全球贸易占全球 GDP 比重自 2008 年达到峰值 61%后，2021 年已经回落至 56.5%。此外，我国市场主体多样，包括国企、民企、外资企业，等等，均对我国出口起到重要作用，比如“一带一路”战略推进过程中，我国国有企业对沿线国家一些基础设施建设工程等的投资及援助等，对我国出口均起到了重要的支撑作用，但是随着基建空间边际收窄、投资效率边际递减，未来这一投资的趋势

81、或也有所放缓，这也将对出口的增长产生一定拖累。中美博弈基调不改中美博弈基调不改，我国外贸承压加大我国外贸承压加大。一方面一方面，美国对中国的策略虽然由此前的“脱钩”到当前的“去风险”，但中国面临的外贸环境并未松动，我国出口仍将受限。以高科技行业为例，由于美国对我国高科技行业企业发展的持续制约，我国高技术产品出口增速已由 2018 年底的增长 11.9%，回落至 2023 年 6 月底的-14.1%，今年以来持续保持两位数的负增长。同时一些研究认为我国只是由过去将产品直接出口到欧美，变为我国将产品出口至东盟等所谓“号”的地区，再由其出口至欧美，仍保持了基本的贸易平衡，2022 年我国对东盟进出口

82、的中间产品增长 16.2%，占我国与东盟进出口总值的 67%，但我们要看到当“”号不断做强时，长期来看对中国出口带来的将是逐步削减而非增强。另一方面另一方面，进口与出口具有一定的依存关系，部分产品如原油、矿石等大宗消耗品或者芯片等部分高端产品，其进口的最终目的是用于加工后出口，随着出口受到制约或者部分原材料进口受限，相关产品的进口也将受到一定扰动。三、避免经贸问题政治化陷阱，维持好与欧洲、东南亚的经贸友好关系三、避免经贸问题政治化陷阱，维持好与欧洲、东南亚的经贸友好关系加强与欧洲等美国盟友国家及区域的经贸往来，防止经贸问题政治化，避免落入加强与欧洲等美国盟友国家及区域的经贸往来，防止经贸问题政

83、治化，避免落入美国的陷阱美国的陷阱。经贸关系在应对百年未有之大变局的压力中仍起到特殊作用。在中美博弈关系难以改变的情况下，维持好和欧洲的关系，就可能会赢得一个比较好的外部环境。但近年来欧盟占我国的贸易比重有所回落，截至 2023 年 6 月，欧盟占我国出口比重（美元计价）已由 2016 年初的 17.5%回落至 15.5%，对东盟的占比则由 13.3%升至 15.8%。东盟对我国贸易的支撑加大，但如果仅仅和发展中国家、第三世界国家做生意是十分危险的，如前所述，东盟等国家对美国和欧洲的出口大增，对中国的进口大增，这个趋势的背后可以看到一个潜在的、暗流汹涌的产业链转移，长期以往不利于我国的出口，因

84、此仍应持续加大与欧洲国家的经贸往来。在尽力维持好与欧州的经贸关系的同时，仍需保持与东盟国家的友好合作，持续在尽力维持好与欧州的经贸关系的同时，仍需保持与东盟国家的友好合作，持续推动落实推动落实 RCEPRCEP。2022 年 1 月 1 日，区域全面经济伙伴关系协定(RCEP)正式生效以来，尽管面对疫情的扰动，但 RCEP 制度红利不断释放，中国与东盟在经贸领域的合作进一步加深，2022 年东盟占我国外贸比重较 2021 年上升 1 个百分点，达到 15.5%，保持我国第一大贸易伙伴地位，我国对东盟进出口占对其他 RCEP 成员国进出口的 50.3%，东盟仍是我国外贸领域最重要的合作伙伴之一。

85、此外，对于 RCEP 成员国中的美国盟友国家，我们也要最大限度的维持好与其经贸往来，争取得到其支持。盛斌盛斌：贸易结构转型正当时，以制度改革创新激发：贸易结构转型正当时，以制度改革创新激发增长动力增长动力盛斌 南开大学副校长以下观点整理自盛斌在中国宏观经济论坛（CMF）宏观经济热点问题研讨会（第 72 期）上的发言对于当前中国对外贸易的评估和分析有三个关键词，一是增长，二是转型，三是改革。一、增长一、增长当前，中国已经确立了全球贸易大国的地位，出口额排名第一，占全球比重约14%，进口额排名第二，占全球比重约10%。特别值得关注的是，中国已经从之前的低附加值中国已经从之前的低附加值最终产品出口大

86、国转变为供应链贸易大国，高附加值中间品和资本品出口规模持续扩最终产品出口大国转变为供应链贸易大国，高附加值中间品和资本品出口规模持续扩大大，在全球的占比不断提高，从而使中国在全球与区域价值链体系中的地位不断提升。近期中国对外贸易增速的确面临着下行的压力，其中有需求、供给的原因，也有成本的原因，除了经济原因还有地缘政治等原因。贸易增速放缓是我国当前面临的挑战，特别是今年上半年数据显示，我国贸易增速相比往年同期有较明显的下降。但另一方面，与其他国家和地区相比，中国的贸易形势仍然是相对较好的。针对贸易增速放缓的压力，在党和中央政府的带领下，以商务部为主的中央部委和各地方政府采取了一套稳规模、优结构的

87、政策组合拳，包括：金融信贷、保险支持，加大出口退税力度及一系列便利化措施，通过制定较低的暂行关税率，进一步降低平均关税率（当前中国平均进口关税水平在7%左右，低于发展中国家的平均进口关税率），为扩大进口创造了条件；提高贸易通关效率，降低费用；加强加强会展、商务人员往来便利化，从而创造贸易和商业机会。这套政策组合拳对于稳外贸起到了重要的作用。这套政策组合拳对于稳外贸起到了重要的作用。二、转型二、转型1.1.国别和地区结构国别和地区结构在发达国家市场面临需求不振，以及地缘政治不确定性加大的背景下，中国大力开拓新兴市场，实现贸易地区多元化。贸易数据表明，最近一段时间里，中国和东盟贸易伙伴的关系迅速升

88、温，这与贸易政策的调整、RCEP 的落地实施等都有很大的关系。从更广阔的意义上来讲，中国和“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贸易也在迅速扩大，贸易额占比达到近1/3，这为未来中国更好地开拓新兴市场、优化贸易地区结构创造了条件。不过，在与发展中国家开展贸易与投资活动时，要进一步重视和控制防范风险。2.2.国内地区结构国内地区结构数据表明，近年来中国中西部地区和东北地区的贸易开放步伐加速，其贸易比重已经达到了全国的1/5，相比过去有了较大的提高。中西部及东北地区的贸易发展在很大程度上得益于这些地区加工贸易的发展。加工贸易除了向国外转移之外加工贸易除了向国外转移之外，在国内也存在在国内也存在着梯度转移。着梯度转

89、移。目前中西部及东北地区的加工贸易额占到全国贸易的1/3左右，相比六、七年前的20%多也有较大的提升。3.3.所有制结构所有制结构目前民营企业贸易额占中国贸易总额的比重已经超过一半。最近，国家也针对如何发展振兴民营企业出台了新的政策规定和刺激措施。未来，民营企业贸易有望成为我国对外贸易的新增长点。4.4.产业和产品结构产业和产品结构在关注贸易规模变化的同时，我们更应该关注贸易质量的改善。大量学术研究和数据表明，近年来中国出口产品的价格和技术含量都在稳步提高。例如，被称为“新三样”的电动汽车、锂电池、太阳能电池的出口增长十分显著，成为了一个新的亮点。随着全球供应链安全、经济韧性问题逐渐被重视，未

90、来中国在大宗商品进口方面要进一步扩张，增加库存量，防范可能会出现的经济风险，以及突发的政治、外交等方面的变化和冲击。未来的贸易转型在结构上应该有三个重点：一是要进一步发挥跨境电商的作用；二是提升绿色贸易，把贸易与可持续发展进一步联系起来；三是大力发展数字贸易，特别是数字服务贸易，它特点是线上交付、数字传输交付。三、改革三、改革1.1.贸易与投资的自由化和便利化贸易与投资的自由化和便利化在 WTO 框架下的诸边协定谈判中，中国发挥了非常重要的作用，也是重要的受益方。目前，关于服务业国内规制的谈判已经结束了，将为进一步促进国内服务业改革开放和服务贸易发展提供新的政策指南。投资便利化也结束了前期的文

91、本谈判，虽然实质的约束性条款与内容还不多，但这是全球第一个具有多边性质的投资协议，未来可期。目前，电子商务谈判还没有结束，它涉及到诸多现代前沿领域的数字贸易问题，各方都非常期待和关注，期望谈判能够早日结束，为中国未来的数字贸易发展提供指引。2.2.区域贸易协定区域贸易协定中国已经和26个国家及地区签署了19个自由贸易协定，尤其是 RCEP 的达成与实施对中国意义重大。如何充分用好和 RCEP 成员国贸易的原产地规则，对于企业来说是非常重要的。未来，中国还要开展和东盟的自贸协定3.0版本的谈判，将进一步加强中国与亚太地区的区域经贸合作。3.3.高水平开放平台高水平开放平台要进一步发挥高水平对外开

92、放平台的引领与示范作用。目前，中国有21个自由贸易试验区，并设立了海南自贸港，在税收等政策上实现了对自贸试验区方案的超越。数据表明，自贸试验区、自贸港的贸易增长高于全国平均水平，特别是海南自贸港的贸易增速超过了两位数。要充分利用这一平台的作用，将其作为推进中国要充分利用这一平台的作用，将其作为推进中国“制度型开放制度型开放”的的窗口和试验田。窗口和试验田。4.4.国际经贸新规则国际经贸新规则新型国际贸易规则的主要聚焦点不是边界问题，而是国内的规制改革，包括标准的一致化、竞争的一致化以及监管的一致化。我国提出申请加入 CPTPP 和 DEPA，其中绝大多数内容涉及到以国内规制融合为主的国际经贸新

93、规则，因此，需要通过这种对标高标准发挥杠杆效应实现“以开放促改革”的作用。5 5、“双循环双循环”新发展格局新发展格局从一般均衡的角度来讲，要把国内经济的发展和对外贸易发展统筹起来，把国内市场、国际市场两个市场统筹起来，充分利用与发挥国内统一大市场的作用，进一步构建与完善“双循环”新发展格局。2008年净出口占 GDP 的比重达到7%，随后该比重呈波动下降趋势，目前在3%左右，净出口对整个经济的拉动作用相比历史最高点的11%已经有了很大下降。另一方面，我们 C+I+G 代表国内循环，用 X+M 代表国际循环，构建一个简单地描述双循环的量化指标。可以看出，国内循环对国际循环的比例从2008年的约

94、1.6多上升到2022年的3点多，大约提高了一倍。以上两个指标的变化表明，未来中国经济增长更多要依靠国内市场国内需未来中国经济增长更多要依靠国内市场国内需求求，对外贸易仍然是一个很重要的方面对外贸易仍然是一个很重要的方面，但从趋势变化但从趋势变化、当前形势以及未来约束来看当前形势以及未来约束来看，不能对其给予过高的要求和期待。不能对其给予过高的要求和期待。总结来讲，一是尽管当前中国的对外贸易存在一些短期压力与挑战，但还是要相信中国在贸易上的韧性和灵活性；二是要对中国对外贸易在整个经济发展中的定位有一个客观、正确、符合长期发展规律的认识，既要充分重视它，也不要对它给予过高的目标和要求；三是要更加

95、重视通过贸易媒介形成的对外开放效应，关注如何通过制度创新和制度建设完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并发挥其在资源配置中的决定性作用。梁明：中国外贸表现到底如何？梁明：中国外贸表现到底如何？梁明 商务部对外贸易研究所所长以下观点整理自梁明在中国宏观经济论坛（CMF）宏观经济热点问题研讨会（第 72 期）上的发言一、怎么看待中国外贸份额下降一、怎么看待中国外贸份额下降去年全年及今年前五个月，中国的外贸份额出现了下降。如何去看待这种下降是十分关键的。我个人认为该份额下降主要是由四个核心因素导致我个人认为该份额下降主要是由四个核心因素导致：疫情周期疫情周期、经济周期经济周期、消费电子周期以及美欧脱钩消费

96、电子周期以及美欧脱钩。从今年 6 月份开始，中国外贸开始呈现出明显的边际改善趋势。但是，这是否意味着这个趋势会逆转，还有待继续观察。从我的个人角度，我认为随着下半年新款手机以及其他新款电子产品的上市，消费电子产品的表现可能会有所好转。怎样去观察中国的外贸结构呢？中国外贸结构最终的决定因素是国际市场需求的中国外贸结构最终的决定因素是国际市场需求的结构。需求结构会影响中国出口的商品结构、国别结构、国内区域布局和贸易方式。结构。需求结构会影响中国出口的商品结构、国别结构、国内区域布局和贸易方式。自今年以来，国际市场消费电子需求明显放缓。我国消费电子的主要出口对象为欧美国家，这导致今年我国对欧美发达国

97、家的出口出现了下降。从国内区域结构来看，我国消费电子出口量大的省份，其出口业绩并不理想。事实上，今年的贸易方式表现低迷，下滑趋势严重，这主要是因为手机和电脑等产品的出口中，有 70%都是加工贸易。然而然而，这只是需求结构的变化，并不意味着中国出口不具备韧性。我个人预期，随着消费电这只是需求结构的变化，并不意味着中国出口不具备韧性。我个人预期，随着消费电子需求的恢复，中国消费电子份额会得到回补。子需求的恢复，中国消费电子份额会得到回补。因此，我对中国未来的外贸份额持乐观态度，并认为其将保持稳中向好的趋势。接下来，我将从具体数据出发展开分析。1 1、20222022 年中国出口国际市场份额出现下降

98、年中国出口国际市场份额出现下降从 2022 年开始，我们的外贸份额已经在下降，在上文中我解释过其原因。实际上，我们在 2015 年对中国出口的趋势进行了研究，认为中国的出口份额在当时已经到达阶段性的顶点。这是因为从 2015 年开始，我们已经连续四年看到出口份额在下降。然而，疫情周期使得中国的大量加工制造订单回流，这导致我们的出口份额又有所回升。我个人认为，这并非常态，而是特殊情况，是由于疫情引起的大量的一次性防疫物资需求增长。我们预计从我们预计从 20232023 年开始年开始，中国的外贸可能会维持一个正常的增长态势中国的外贸可能会维持一个正常的增长态势。这就是我这就是我对出口份额的一些观察

99、和预期。对出口份额的一些观察和预期。2 2、20222022 年中国市场份额下降年中国市场份额下降关于整体市场份额的下降，我们也大致测算了中国市场份额下降的结构。去年，油气价格大幅上涨，同时经济周期和疫情周期对外贸的结构产生了重要影响。对于去年，若将油气价格的影响剔除，那么中国的出口份额基本上是稳定的，甚至存在小幅度的上涨。从这个角度看，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到中国出口的强大韧性。因为出口商品类型非从这个角度看，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到中国出口的强大韧性。因为出口商品类型非常多样，即便是像手机、电脑等消费电子产品的需求下降了，其他类别的商品仍然能常多样，即便是像手机、电脑等消费电子产品的需求下降了，其他类

100、别的商品仍然能维持外贸总份额的增长。维持外贸总份额的增长。3 3、20222022 年份额下降原因年份额下降原因1 1）全球进口汽油占比大幅提升）全球进口汽油占比大幅提升从去年开始从去年开始，制造业产品在总份额中的占比出现了下降制造业产品在总份额中的占比出现了下降。第一个原因为第一个原因为 20222022 年全年全球油气的份额大幅上升。球油气的份额大幅上升。这一数据显示了全球 2022 年进口商品结构中，原油的份额提升了 1.64 个百分点，石油气提升了 1.4 个百分点，煤炭提升了 0.5 个百分点，它们的份额都在提升。由于中国并非油气输出大国，因此我们的份额必然会下降。从去年开始，美国的

101、出口表现非常好，其中一个重要的原因是油气出口规模的大从去年开始，美国的出口表现非常好，其中一个重要的原因是油气出口规模的大幅上升幅上升。美国的油气出口已经跃居全球前三，对其全年总出口的稳定做出了极大的贡献。今年以来，美国的出口仍然主要由油气拉动。从其天然气出口的情况看，受到俄乌冲突的影响，美国向欧盟和日本出口了大量的天然气。2 2）疫情周期和消费电子周期）疫情周期和消费电子周期20222022 年中国份额下降的第二个原因是受疫情周期和消费电子周期的影响。年中国份额下降的第二个原因是受疫情周期和消费电子周期的影响。上图中的黄色线表示了疫情防控物资（包括 12 类防疫物资）中国出口的规模。2022

102、 年疫情防控物资出口将近 1100 亿美元，而到了 2022 年下降到 375 亿美元。这种一次性的防疫物资出口规模的下降是无法恢复的，对 2022 年整体份额的下降做出了很大的贡献。同时，与疫情相关的产品，如人用疫苗相关产品（并非全部都是新冠疫苗）的出口，在 2022年也出现了下降。从消费电子周期的角度看，疫情期间大家居家办公，购买了许多手机、电脑和家用电器，这些产品的出口在 2022 年也呈现下降趋势。从上图的表格上看则更加明显，这些商品同比都在大幅下降。如果把“新三样”加进来（“新三样”是近些年带领中国出口非常重要的因素），将这八样合起来，我们出口额度依然在下降。这说明去年以来，疫情周期

103、对外贸规模和结构的影响非常巨大。这说明去年以来，疫情周期对外贸规模和结构的影响非常巨大。4 4、前五月中国市场份额下滑、前五月中国市场份额下滑从另一个角度来看，我对今年前五个月中国外贸出口的结构进行了测算。我们发现，出口份额仍在下降，那么，这到底是由什么原因引起的呢？是不是依然由油气产品的影响导致的呢？如果将油气产品剔除，中国的出口份额依然在下降，那么这又是由什么原因引发的呢？我们对此进行了一次详尽的分析。我们可以思考一下，今年前五个月全球需求的是什么？如上文所说，随着疫情周期进入后期和全球需求放缓，消费电子产品的需求显著下降。今年的全球贸易流量主要由机动车（车辆）、黄金（避险需求）以及蓄电池

104、、锂电池等商品主导，这些商品的贸易量都在大幅增长。其他商品的增长空间并不大，而消费电子产品的需求还呈现出大幅度下降。众所周知众所周知，消费电子产品的出口在中国总出口中占比近消费电子产品的出口在中国总出口中占比近 30%30%，因此这种需求结构因此这种需求结构的变化必然会影响中国的出口结构，进而影响所有其他结构。需求结构的变化并不意的变化必然会影响中国的出口结构，进而影响所有其他结构。需求结构的变化并不意味着我们外贸的韧性在下降。味着我们外贸的韧性在下降。5 5、前五月中国市场份额下滑的原因、前五月中国市场份额下滑的原因前五月份额下滑的原因主要有以下两方面原因。一个原因是中国份额下降主要是由一个

105、原因是中国份额下降主要是由于主要国家的进口额普遍下降于主要国家的进口额普遍下降。今年的前五个月，主要国家的进口几乎全面大幅度下降。在这种情况下，期望中国的出口实现逆市上涨是完全不可能的；另一个原因是由于手机另一个原因是由于手机和电脑需求的下降，和电脑需求的下降，如美国的手机需求下降了约 16.8%，日本下降了 10%以上，电脑的需求也都在下降，因此，我们的出口结构也会受到一定的影响。6 6、上半年中国商品出口贡献率、上半年中国商品出口贡献率在中国上半年的出口商品贡献率中，电脑、存储器和智能手机排在前三位，它们的出口额都在大幅度下降。其中，电脑对中国出口的拖累，高达 0.9 个百分点。所以所以，

106、这这样的商品结构是今年上半年以美元计价的中国出口额下降的核心原因。样的商品结构是今年上半年以美元计价的中国出口额下降的核心原因。7 7、中国消费电子产品出口额及占出口总额的比重、中国消费电子产品出口额及占出口总额的比重我特别关注的是消费电子产品的出口情况，包括集成电路、手机、手机零部件、电脑、电脑零部件、消费电子以及一些家电。我们看到，中国这类消费电子出口额占我们出口总额的比重在上半年下降到 18%，而在最高点时，这一比例接近 24%，下降了 6 个百分点，这对外贸结构和规模的影响都非常大。8 8、消费电子国际市场需求边际好转、消费电子国际市场需求边际好转从另一个角度来看，虽然消费电子产品对外

107、贸的影响很大，但它的后续影响会是如何呢？如上图中，6 月份中国的消费电子产品出口（绿色底纹部分）在环比上有所改善。比如，6 月份的计算机出口达到了 95.7 亿美元，是前五个月中的最高水平。这表明这些产品的出口正在恢复，当然，这种恢复的趋势还需要进一步观察。我个人的感觉认为我个人的感觉认为，随着下一步欧美地区库存的减少，以及消费电子产品更新换代四年周期的到来，消费随着下一步欧美地区库存的减少，以及消费电子产品更新换代四年周期的到来，消费电子产品的出口有可能会呈现出向好的趋势电子产品的出口有可能会呈现出向好的趋势。如果下半年消费电子产品的出口稳定，叠加苹果手机在 9 月份推出的新款手机，我国消费

108、电子产品的出口可能会有一个良好的表现。当然，这还需要我们进一步观察。此外，我发现在 5 月份，全球从中国进口的份额也在回稳和提升。无论是资本密集型产品还是劳动密集型产品，全球从中国进口的份额在 5 月份都有大幅提升。这从另一个角度证明了我们的对外贸易已经出现了边际好转的趋势。这就是我对如何看待中国外贸份额下降，以及是否影响了我们的贸易韧性的分析。二、怎么看待外贸表现？二、怎么看待外贸表现？就如何评价外贸表现这个问题来看，如果我们只是单纯地和历史数据进行比较，那么可能结果并不是特别乐观。我们没有实现以美元计价的贸易额的大幅增长。但是，从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在全球需求和世界各国出口都大幅度下滑的背景

109、下，中国的外贸表另一个角度来看，在全球需求和世界各国出口都大幅度下滑的背景下，中国的外贸表现实际上是非常出色的。我们的韧性很强，出口份额基本上保持稳定，按照人民币计现实际上是非常出色的。我们的韧性很强，出口份额基本上保持稳定，按照人民币计价的贸易额甚至创下了历史新高。在一个需求大幅度放缓的背景下取得这样的成绩是价的贸易额甚至创下了历史新高。在一个需求大幅度放缓的背景下取得这样的成绩是非常不容易的。非常不容易的。就如上文所说，从现有数据来看，我们的情况正在改善，尽管今年全年稳定外贸的压力还是非常大的。但只要我们进一步加大稳定外贸的力度，我认为今年全年出口按人我认为今年全年出口按人民币计价有望实现

110、正增长。如果按照美元计价，我个人认为可能会出现负增长，这是民币计价有望实现正增长。如果按照美元计价，我个人认为可能会出现负增长，这是由于最近人民币对美元明显贬值，汇率会对此产生影响。由于最近人民币对美元明显贬值，汇率会对此产生影响。1 1、三季度基数较高、三季度基数较高从历史数据来看，今年 6 月相对于 2022 年同期呈现下降趋势，但是与 2022 年进行比较并不科学。这是因为 2022 年受疫情影响，有大量的订单回流。如果和 2021 年相比，6 月份的数据呈现出同比增长，这个结果实际上是非常不容易取得的。从另一个角度来看，2022 年第三季度的进出口额是四个季度中最高的。这意味着今年 7

111、-9 月份（第三季度）中国的外贸同比可能会出现负增长，尤其是按美元计价的情况。当这样的同比数当这样的同比数据出来时，我们需要客观据出来时，我们需要客观地地进行判断，不能简单地看同比，还需要从历史、全球的需进行判断，不能简单地看同比，还需要从历史、全球的需求结构来看待该变化求结构来看待该变化。2 2、主要国家出口额、主要国家出口额若要看待我国今年的外贸表现，中美之间的对比也非常关键。若要看待我国今年的外贸表现，中美之间的对比也非常关键。今年前五个月，美国的出口表现仍然优于中国，增长了 76.5 亿美元，而中国增长了 38.1 亿美元。简单来看，美国的表现比我们好。但美国之所以表现得好，主要是由于

112、今年以来它的油气产品出口大幅增长，特别是天然气出口。然而，美国的制成品出口与中国相比仍无法匹敌，其外贸基础、外贸基本盘和外贸韧性也与中国无法相提并论。并且，油气这样的产品不可能长期推动一个国家的出口快速增长。这是中美之间的对比情况。与其他国家比较，除了美国以外，中国在所有贸易大国中的出口表现是最好的。在今年前五个月，我们近邻的日本和韩国的出口大幅下滑。这些制造业出口大国的出口都在大幅下滑，越南亦是如此，前五个月下降了 11.7%。3 3、中国出口国别地区贡献度、中国出口国别地区贡献度商品结构直接影响了国别结构。在 2022 年，欧美国家对我们的外贸增长起着积极的作用，因为当时消费电子产品仍在增

113、长。然而，从 2023 年开始，消费电子产品的需求下降迅猛，我们对欧盟的出口也在大幅下降。因此，对于我们对欧美出口的大幅下降对于我们对欧美出口的大幅下降，我们没有必要过度解读。国际关系是一方面，产品结构也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因素我们没有必要过度解读。国际关系是一方面，产品结构也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因素。同时，今年以来，中国的出口主要集中在“一带一路”国家，尤其是在俄罗斯和新加坡，这也是商品结构导致的。我们不能单纯从国别去看这种结构，还需要从商品的结构去看，这样才能看得更科学。在前六个月中，亚洲对中国整体的带动作用也变为负数。现在，国际市场需求放缓的趋势正在从发达国家向发展中国家转移。因此因此，我们需要

114、密切关注这种趋势我们需要密切关注这种趋势，以及商以及商品结构和国别结构等问题。品结构和国别结构等问题。今年以来，俄罗斯和新加坡已经成为拉动中国出口增长非常重要的国家。今年以来，俄罗斯和新加坡已经成为拉动中国出口增长非常重要的国家。另外，中亚五国，中东国家、沙特、哈萨克斯坦等同样是拉动我们出口非常重要的国家。我们正在积极开拓中东国家、金砖国家等市场。对于“一带一路”国家以及金砖国家，我们的出口表现非常好。在处理这些区域时，我们需要明白，只要这些区域包含俄罗斯和新加坡，我们的出口情况就不会太差，因为这些国家是我们出口增长的核心因素。此外，在今年上半年，美国历史上第一次成为拖累中国外贸下滑的第一大国

115、家。此外，在今年上半年，美国历史上第一次成为拖累中国外贸下滑的第一大国家。这很大程度上导致了中国出口的下滑。因此，美国因素也值得我们高度重视。在国别结构方面，在 5 月份当月的环比数据中，新加坡和俄罗斯对中国的出口贡献是负增长。在当时，我个人感到较为担心。今年以来，我们主要依赖新加坡和俄罗斯来推动出口，如果对它们的出口持续环比下降，将对整体趋势将会产生非常大的影响。但随着 6 月份数据的公布，我的这种担忧已经被消除了。在 6 月份当月的环比中，我们可以看到中国对外出口出现明显改善的国家越来越多，包括美国、德国、俄罗斯和新加坡。该改善为未来贸易的进一步成长奠定了非常好的基础。4 4、中国月度出口

116、额变化、中国月度出口额变化从具体的环比变化来看，5 月当月出口数据都在下滑，然而 6 月的数据就开始显示出稳定并回升的迹象。不论是对于“一带一路”国家，还是对于区域全面经济伙伴关系协定（RCEP）成员国，甚至是对美国的出口，环比都开始提升。这是一个积极的迹象。对于俄罗斯和新加坡的出口也类似，在 5 月份环比下降之后，6 月份的数据显示出了大幅度的上升，特别是对新加坡的出口，环比上涨幅度非常大。而对俄罗斯的出口虽然增长较为稳定，但在这样的规模上，也是十分不容易。此外，我想强调一点，我们对“一带一路”国家的出口表现良好，在上半年增长了9.4 个百分点。其中，俄罗斯和新加坡的贡献率最高，它们对出口的

117、拉动力共达到了 6.5个百分点，这个数字展示了他们的重要性。因此因此，在理解区域结构时在理解区域结构时，我们必须充分考我们必须充分考虑到俄罗斯和新加坡的因素。虑到俄罗斯和新加坡的因素。从商品结构来看，从去年开始至今拉动中国外贸增长的主要是“新三样”商品，其无疑已经成为中国出口增长的核心动力。尽管其他劳动密集型产品也推动了出口，但其拉动力远小于“新三样”。这促使我们思考一个问题，即随着时间的推移，“新三样”的拉动力能否继续保持强势，这是我们需要持续观察的问题。5 5、商品出口贡献率、商品出口贡献率在 5 月份当月的环比中，基本上所有商品出口都在增长，“新三样”也在增长，但消费电子的出口依然在下滑

118、。然而在最新的 6 月份数据中，与国别结构类似，6 月份环比中改善的商品数量在增多，例如集成电路、电脑以及船舶、液晶等，而“新三样”商品的环比反而在下滑。尽管在 6 月份“新三样”的后续支撑力不是十分稳定，但改善趋势在增多，动力在上升。在今年上半年，对中国出口起到重大支撑作用的商品中，锂电池和电动车等在今年上半年，对中国出口起到重大支撑作用的商品中，锂电池和电动车等“新新三样三样”商品的支撑效果极为显著商品的支撑效果极为显著。另外，中国的机电产品出口额在 5 月份触底后，6 月份已经开始向好。这些是外贸向好的重要迹象。同样地，高新产品也显示出了类似的趋势，5 月份触底后 6 月份也开始改善。至

119、于“新三样”商品，在 5 月份的出口额达 140亿，但 6 月份环比有所下滑。长期来看，“新三样”商品的潜力巨大，但短期内还会面临一些波动。因此，对于这种短期的支撑力，我们还需要作进一步的观察。6 6、中国出口商品贸易方式、中国出口商品贸易方式今年以来，无论是外资企业的出口还是加工贸易，都出现了下滑。这种外贸主体今年以来，无论是外资企业的出口还是加工贸易，都出现了下滑。这种外贸主体结构和贸易方式的变化并不能过度解读为某种趋势，它们更多的是受到商品需求结构结构和贸易方式的变化并不能过度解读为某种趋势，它们更多的是受到商品需求结构的影响的影响。例如，中国的手机、电脑等商品，这些商品 70%是以加工

120、贸易方式出口。当这些商品国际市场需求转差时，加工贸易自然也会受到影响。这并不意味着加工贸易或外资企业在大量转移，这种变化更多的是由商品需求结构决定的。存储器、处理器和控制器、CPU 等商品的表现也是如此。今年以来，私营企业的表现却相对较好。除了总体业务在增长之外，私营企业在贸易方面也具有很好的表现，他们的结构决定了这种局面。这也是解析外贸结构变化的重要方面。三、外贸在经济增长中的作用三、外贸在经济增长中的作用尽管今年二季度净出口对经济拉动呈现负增长，但我个人认为，全口径来看，外尽管今年二季度净出口对经济拉动呈现负增长，但我个人认为，全口径来看，外贸对经济增长的拉动作用是十分强的贸对经济增长的拉

121、动作用是十分强的。在国民经济的三大需求（即消费、投资和净出口）核算 GDP 的过程中，为避免重复计算，外贸的拉动作用被低估了。外贸对经济增长的作用分为直接带动和间接带动。我们经常提鼓励优质消费品进口，扩大先进技术、重要设备、关键零部件进口。我们的进口中有部分进口被核算进消费（优质消费品进口），有部分被核算进投资（重要设备）。我们出口规模的扩大会有效利用产能，扩大投资；带动就业，扩大消费。优质进口、外贸生产组织方式的变革还会促进生产效率的提升。贸易顺差可以增加外汇储备，增强经济安全。从某种程度上讲，保持外贸的稳定能够稳定就业、稳定消费和稳定经济主体，其作用极为重要。因此，我们确实需要加大力度，以

122、维持外贸的稳定。四、外贸怎么稳规模、优结构？四、外贸怎么稳规模、优结构？我认为我们应稳住对传统市场的出口规模，同时积极开拓我们应稳住对传统市场的出口规模，同时积极开拓“一带一路一带一路”市场，不市场，不断提高消费电子出口韧性，扩大断提高消费电子出口韧性，扩大“新三样新三样”类商品出口规模，进一步稳定外资企业的类商品出口规模，进一步稳定外资企业的信心。信心。程实：推动中国贸易高质量发展的两点浅见程实：推动中国贸易高质量发展的两点浅见程实 工银国际首席经济学家以下观点整理自程实在中国宏观经济论坛（CMF）宏观经济热点问题研讨会（第 72 期）上的发言一、当前中国贸易面临挑战一、当前中国贸易面临挑战

123、尽管当前中国的贸易形势较为严峻，但中国的贸易显示出了强大的韧性。站在全球视角，这也体现出我国一定的比较优势。然而，挑战依旧是挑战，形势依旧严峻。在此背景下，坚持战略定力是正确的选择，这种定力源于对中国贸易具体结构形势的客观分析。作为一个开放型大国，过去我们有多么受益于全球化，现在就会多么受制于全球化的裂变。众所周知，全球化，无论在经济或是地缘政治层面，已经从过去顺风顺水的众所周知，全球化，无论在经济或是地缘政治层面，已经从过去顺风顺水的模式转变为现在的风高浪急的模式，因此，中国贸易面临挑战是一个客观的现实。模式转变为现在的风高浪急的模式，因此，中国贸易面临挑战是一个客观的现实。在此，我想结合我

124、近期的研究，从学术角度对当前面临挑战的中国贸易提出两点建议。面对当前严峻的形势，我们要从自身着手应对外部的挑战。第一第一，从宏观着眼从宏观着眼，坚坚持做长期正确的事持做长期正确的事。长期正确的事是进一步推进“以我为主，亲诚惠荣”的区域经济一体化的发展，特别是“一带一路”、RCEP 的进展。在过去十年里，“一带一路”倡议久久为功，为地区的经济增长做出了贡献，同时也为中国贸易增长提供了一种新的增长极，这是第一个政策建议。第二第二，从微观着手从微观着手，细致地去做顺势而为的事情细致地去做顺势而为的事情。虽然从2023年以来，宏观经济表现明显承压，但是通过我们对一些微观贸易企业做的一系列调研，我们发现

125、中国贸易企业有着极强的韧性和超前的视角，他们并未被困境打倒，而是在思考如何应对全球复杂的局面，从自身的角度找到突破。值得高兴的是，一些企业已经找到了新的发展方向，正在利用数字经济的突破和发展寻找新的可能性。这是一个值得我们进一步思考的方向。二、从宏观着手，坚持二、从宏观着手，坚持“一带一路一带一路”重要国策重要国策“一带一路”相关国家对中国贸易增长的贡献巨大，其在中国对外贸易中的地位十分重要。今年是“一带一路”倡议提出的第十年，在过去十年中，“一带一路”是否已经对中国的经济增长、区域经济的变化，以及全球化的推进做出了从数量角度上的积极贡献呢？我们就此问题进行了一些学术研究。从理论上讲，从理论上

126、讲，“一带一路一带一路”显著地推动了沿线国家基建质量的增长。显著地推动了沿线国家基建质量的增长。中国在基建上有非常成熟的经验做法和微观实力，这些实力能够帮助“一带一路”沿线国家有效提升基建质量，这种质量的提升可以从四个维度提振整个区域贸易的开展。一是基建服务自由化和便捷化能够直接和间接地降低贸易活动中的信息成本；二是基建的完善会显著节省物流时间的成本；三是基建质量的提升可以降低货物及贸易运输过程中额外发生风险的可能性；四是基建便利化将增强贸易国之间经济联动性和紧密性。从这个理论的角度出发，我们开展了一些实证研究，产生的结论是非常积极的。在过去十年中，“一带一路”沿线国家整体基建综合质量增长了

127、2.5 个百分点，这是国际组织相关的统计数据。通过对“一带一路”沿线经济贸易增长的实证研究，我们发我们发现现2.52.5 个百分点基建质量的提升带动了个百分点基建质量的提升带动了“一带一路一带一路”沿线双边贸易成本下降了沿线双边贸易成本下降了 0.550.55 个百个百分点分点，提升了沿线内的发达经济体提升了沿线内的发达经济体、新兴市场和发展中经济体新兴市场和发展中经济体 GDPGDP 增速分别达到增速分别达到 0.500.50、0.410.41、0.610.61 个百分点左右个百分点左右。从短期视角来看，“一带一路”倡议的具体成效可能难以觉察。但如果我们从长远的角度出发我们从长远的角度出发，

128、从严谨从严谨、全面的学术研究中全面的学术研究中，我们会发现我们会发现，“一一带一路带一路”倡议确实在悄无声息地改变整个沿线地区的经济生态，同时也优化了整个区倡议确实在悄无声息地改变整个沿线地区的经济生态，同时也优化了整个区域内贸易进行的基础条件，明显地带来了全局性的增长效应。对于中国而言，这也产域内贸易进行的基础条件，明显地带来了全局性的增长效应。对于中国而言，这也产生了非常强的提振效应生了非常强的提振效应。“一带一路”已经成为我们一块稳定的压舱石。我相信，这也是十年间久久为功的结果。关于“一带一路”倡议，许多人认为其可能会导致相关的债务陷阱。然而，根据我们进行的学术研究和基础检验，我们认为“

129、一带一路”倡议并未带来这样的问题。相反相反，它实际上提振了它实际上提振了“一带一路一带一路”相关国家的偿债能力，并对整个区域内的风险化解做出相关国家的偿债能力，并对整个区域内的风险化解做出了积极的贡献。了积极的贡献。因此，我们的第一个建议是，必须长期坚持因此，我们的第一个建议是，必须长期坚持“一带一路一带一路”倡议，这具有重要的战倡议，这具有重要的战略意义。略意义。三、从微观着手，全面拥抱数字经济三、从微观着手，全面拥抱数字经济1 1、当前贸易企业面临的问题、当前贸易企业面临的问题我们对许多贸易企业进行了深入的调研，询问了他们当前的状况以及他们遇到的问题。他们反映的问题十分贴近实际，主要聚焦在

130、以下四个维度：1 1）供应链成本上升）供应链成本上升部分企业反映，疫情后运费价格上涨了 5 至 10 倍，导致企业整体盈利能力下降。目前，内需复苏力度较弱，难以弥补盈利空缺，使很多出口企业在经营过程中面临现金流枯竭的风险。2 2）全球合规性风险上升）全球合规性风险上升这是由于地缘政治变动，尤其在高技术领域，美国和欧元区对进口产品专利权的审查变得更为细致。特别是专利搜索和专利分析两个环节已经引入了人工智能技术，给企业管理合规性风险带来了更大的压力。3 3）供应链管理风险上升）供应链管理风险上升由于市场需求在经济周期波动中出现不可预期的变化，库存的变化会对企业成本带来影响。尤其是近几年，包括疫情和

131、疫情后的影响，许多出口商感受到产品运输过程中的不确定性增多，给企业带来了更大的成本压力。4 4）融资难的问题）融资难的问题对出口企业来说，融资难一直是一项长期的挑战。但我们调研的这些企业普遍反映，在融资维度与前面提到的这些挑战相比，他们可以找到更多的办法来解决自身面临的问题。所以，当全球化进入到风高浪急的阶段后，出口企业确实面临着更多的新风险和所以，当全球化进入到风高浪急的阶段后，出口企业确实面临着更多的新风险和成本，这对我国的出口企业来说无疑是一个挑战。成本，这对我国的出口企业来说无疑是一个挑战。2 2、出口企业自身也在寻求变革、出口企业自身也在寻求变革我们非常欣喜地发现，这些企业都在自己寻

132、求变革。尽管我们知道稳增长是宏观政策发力的方向，但稳增长的一部分力量来自于民营企业自身的智慧应对。民营企业是中民营企业是中国出口的基本盘。从长远来看，这些企业正在大数据和人工智能的发展和应用方面做国出口的基本盘。从长远来看，这些企业正在大数据和人工智能的发展和应用方面做出更多的尝试出更多的尝试。例如，他们利用区块链服务帮助下游客户跟踪产品的整个供应链。我们调研的一家水果出口商就使用区块链技术记录柑橘和葡萄柚从采摘到出口的全部过程，确保所有贸易环节都是安全、可持续且可追溯的。这样，买家就能更好地验证产品的来源和质量。在后疫情时代，所有人都更加关注产品质量和食品安全问题，这对这种产品的出口起着积极

133、的作用，也为消费者提供了更好的产品透明度。此外，我们的调查发现，一些企业开始利用生成式人工智能以提高产品创建的便利性。我们调研的一家家具出口商表示，在大规模订单到达前，他们利用生成式 AI 创建产品的虚拟样本和模型，并利用 3D 打印技术让买家在购买前预览产品。这样可以有效地减少物流成本，同时也能减少因样品不符合预期而导致的退货。这些都是微观层面出这些都是微观层面出口企业的努力口企业的努力拥抱数字经济的大潮流。拥抱数字经济的大潮流。数字经济对中国贸易的赋能可以在制度层面进行更深一步的改进。数字经济对中国贸易的赋能可以在制度层面进行更深一步的改进。欧美的一些经济学者也进行了相关研究，学术研究表明

134、，落后且低效的制度支持将提高贸易商的进出口成本。我们的相关统计和实证研究显示：当出口国制度质量提升一个单位时，双边贸易额将增加 1.1 个百分点；当进口国制度质量提升一个单位时，双边贸易额将提升 0.5个百分点。这种制度支持包括：政策便利和支持力度、政策的稳定性和透明性、法制层面产权保护力度、司法完善情况和社会治安、服务便利性、通关支持、交通便利、支付便利和英语普及等各个层面。这些方面都可以从数字化角度得到进一步的支持。中国的数字化服务建设程度已经相当高，但是坦白来说，境内外客户的体验并不完全一致。在入境签证审批、银行卡支付、国内生活软件应用、私人交通出行等方面，来中国的很多境外贸易伙伴可能会

135、感到不便。我们可以通过进一步数字化来改善制度性支持的状况，使贸易的进行更为便利。近期我们已经观察到，许多互联网平台在微观层面做出了尝试。我们坚信，这些变化对我们整体制度环境的优化将产生积极的影响。因此，我个人认为，要走出过去的瓶颈，应对现在的挑战，最好的方向仍然是全因此，我个人认为，要走出过去的瓶颈，应对现在的挑战，最好的方向仍然是全身心地投入未来。数字经济和人类命运共同体是人类共同的未来。在这两个维度上，身心地投入未来。数字经济和人类命运共同体是人类共同的未来。在这两个维度上，中国的贸易可以做出两项重要的工作中国的贸易可以做出两项重要的工作，这也是我们今天从学术角度提出的建议这也是我们今天从

136、学术角度提出的建议。一是一是长期来看做正确的事情，坚持长期来看做正确的事情，坚持“一带一路一带一路”这样重要的国策。二是从微观角度看，全这样重要的国策。二是从微观角度看，全面拥抱数字经济，让数字经济从微观和制度建设两个维度去赋能中国的贸易。面拥抱数字经济，让数字经济从微观和制度建设两个维度去赋能中国的贸易。余向荣：出口韧性超预期，但仍需政策呵护余向荣：出口韧性超预期，但仍需政策呵护余向荣 花旗银行大中华区首席经济学家以下观点整理自余向荣在中国宏观经济论坛（CMF）宏观经济热点问题研讨会（第 72期）上的发言可能我预期比较低，我对外贸形势并没有感到特别悲观。在今年初，许多人担心全球经济可能陷入衰

137、退，并以此推论，在疫情期间“非常态高基数”下我国出口可能出现大幅下降。当时，我们判断，中国2023年出口可能出现一个“浅衰退”、低个位数下滑，但不会崩塌。我现在依然保持该观点未变。一、上半年出口韧性超预期一、上半年出口韧性超预期我国上半年出口额，按美元计价下降了我国上半年出口额，按美元计价下降了-3.2%-3.2%，但实际上好于周边的开放经济体，但实际上好于周边的开放经济体。例如，韩国、越南、台湾和日本的出口额分别下降了12.4%、11.9%、18.1%和6.0%。考虑到全球贸易减速，中国出口交出了一份相对优秀的成绩。出口韧性可能比表观数据还要强一点出口韧性可能比表观数据还要强一点。两个因素值

138、得考虑。一是汇率因素，按 GDP统计和人民币计价，上半年出口录得了低个位数增长。二是价格因素，今年工业品价格（PPI）严重通缩，剔除物价因素，出口数量依然略有增长。总体来看，虽然二季度以来出口放缓较为明显，但上半年出口总体保持了较强的韧性。二、二、下半年出口韧性能否延续？下半年出口韧性能否延续？1 1、需求、需求外部需求可能并不像预期的那样差外部需求可能并不像预期的那样差。以我们花旗银行的经济预测为例，我们年初判断全球增长会从去年3%下降到今年不到1%，但在年中报告中，我们已将今年的增速预测上调到2.3%，比年初翻了个倍。全球经济韧性的重要来源之一是美国全球经济韧性的重要来源之一是美国。在连续

139、升息十一在连续升息十一次之后次之后，美国经济现在还没有出现要衰退的迹象美国经济现在还没有出现要衰退的迹象。现在我们的基准情形是，明年一季度美国会有一个轻微的衰退，GDP 下滑幅度不超过一个百分点。同时，我们认为美国经济“不着陆”的可能性在增加。美国刚刚录得二季度超预期增长，而最新的经济活动数据，包括一些房地产指标，在当前高利率环境下似乎又有“抬头”的迹象。如果美国经济强劲势头得以延续，这对全球需求是重要支撑。同时同时，我们判断全球半导体周期在下半年可能触底回升我们判断全球半导体周期在下半年可能触底回升。在上半年，我国进出口贸易受半导体行业周期下行拖累较大，而韩国、台湾和日本等因为电子产业占比更

140、大，其出口受影响更多。由于消费电子产品需求恢复以及新一轮 AI 浪潮推升，我们初步判断，全球半导体行业景气度在下半年逐步筑底并开始回升。尽管受地缘政治因素影响，中国仍在全球电子和半导体产业链中占据重要地位。因此，行业周期逆转对我国出口非常重要。2 2、内功内功1 1）贸易网络多元化）贸易网络多元化面临地缘政治风险和全球产业链重构，贸易网络多元化是我国出口部门韧性的重面临地缘政治风险和全球产业链重构，贸易网络多元化是我国出口部门韧性的重要来源要来源。自中美贸易战以来，中国在美国进口端所占的份额下降了大约五个百分点。美国仍然是我国非常重要的外需来源，而且是终端的外需来源，中美贸易额也依然处于历史高

141、位。但不得不承认，在美国讲“去中国化”的同时，中国贸易网络也一定程度上实现了“去美国化”。作为对全球地缘政治格局变迁的应对，中国在尽量维持在美国进口产业链中的位置中国在尽量维持在美国进口产业链中的位置的同时也在积极挖掘其他市场的潜力的同时也在积极挖掘其他市场的潜力。现在东盟是我国最大的贸易伙伴，上半年我国对东盟国家、对“一带一路”国家、对 RCEP 国家以及对“金砖”国家的出口非常强劲。实现贸易网络多元化、深度参与国际分工，这对维持我们出口部门的抗冲击能力非常重要。只要有空间只要有空间，中国出口企业就会顽强生长中国出口企业就会顽强生长。对俄罗斯出口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上半年，我国对俄罗斯出口同

142、比增长了 77%，俄罗斯以仅占外需盘子 3.2%的较小份额对我国出口增速贡献了 1.3 个百分点。现在俄罗斯已是中国最大的汽车出口目的地，占我国汽车出口近 16%，上半年同比增长超过 515%。那么，中国对俄罗斯出口是否可持续呢？我认为应该是可以的。那么，中国对俄罗斯出口是否可持续呢？我认为应该是可以的。一是由于俄罗斯对我们是顺差的，我国从俄罗斯进口大量能源和商品，包括石油天然气等。二是中俄贸易大量使用本币结算，占比高达 80%以上。在面临西方制裁的压力下，中国是俄罗斯工业品的主要来源，而通过能源贸易，俄罗斯有支付能力和支付手段。考虑到下半年基数效应，我们预计全年对俄出口增长 40%以上。2

143、2）产品结构多元化）产品结构多元化出口产品多元化是我国出口韧性另一个重要来源出口产品多元化是我国出口韧性另一个重要来源。今年上半年出口下滑的一个很重要原因是消费电子产品周期疲弱，但“新出口”逆势大幅增长，支撑了总体出口。“新三样”对上半年出口增速贡献了 1.8 个百分点。这也反映中国在产品和产业升级方面取得的成绩。中国不仅在新能源汽车和锂电池等产业链上建立了优势，而且正与排名其后的国家拉开身位。绿色转型是一个全球大趋势，而清洁能源产业链在很大程度上也集中于中国。尽管在高端芯片等领域我们还须加倍努力，但产业链升级和出口结构优化也是在稳步推进的。从劳动密集型产品到消费电子产品，再到高端制造和智能制

144、造，复杂而全面复杂而全面的产业体系有助于抵御单一冲击对于出口的影响。的产业体系有助于抵御单一冲击对于出口的影响。3 3、政策政策总的来说，外需可能比想象的好，而贸易网络多元化和产业结构持续优化是中国出口部门的自身优势。因此，在全球贸易放缓的背景下，我们相信中国出口可能依然是个“优等生”。我们预计今年出口额小幅下滑约两个百分点。在在“非常态高基数非常态高基数”的基础的基础上，能够保持出口规模大体持平应该就是一个非常不错的成绩。上，能够保持出口规模大体持平应该就是一个非常不错的成绩。当然，从增速角度看，我们也要承认，出口增长依然面临压力。随着近期出口动能的放缓，我们迫切希望看到更多稳外贸措施得到兑现我们迫切希望看到更多稳外贸措施得到兑现，避免内外需不利因素形成共振避免内外需不利因素形成共振，弱化市场信心弱化市场信心。年中政治局会议定调要稳住外贸外资基本盘，也将稳增长提到非常重要的位置。随着政策加持，我想对于出口形势大概没有必要过于悲观。